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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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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8) "落在他湿透的校服和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上。
"出来吧，我不会吃人。
"程铁的语气软了一些，"下面凉，我给你找个干地方。
"犹豫再三，齐小阳终于爬了出来。
他站在雨中，瘦小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可怜。
程铁这才注意到男孩的校服已经洗得发白，鞋子前端还开了胶。
"跟我来。
"程铁转身走向工地边缘的一个简易工棚。
工棚里堆满了工具和安全帽，但至少能遮风挡雨。
程铁从角落里拖出一个折叠凳，用袖子擦了擦："坐。
"齐小阳警惕地看着他，没有动。
"随你便。
"程铁耸耸肩，从保温瓶里倒出半杯热水，"喝点热的，别感冒了。
"热水散发着袅袅白气。
齐小阳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。
他红着脸接过杯子，小口啜饮。
温暖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冷。
"你叫什么名字？
家在哪？
"程铁靠在工具柜上问道。
"齐小阳。
"男孩低头盯着杯子，"住在阳光小区。
"程铁点点头："那离这不远。
为什么不回家？
"齐小阳的肩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："...不想回去。
"程铁没有追问。
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——眼里藏着故事，嘴上却紧闭。
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？
"你喜欢那台压路机？
"程铁换了个话题。
齐小阳的眼睛亮了一下，又迅速暗淡："它...很大，很安全。
""安全？
"程铁咀嚼着这个词，目光落在男孩手臂上隐约可见的淤青上。
他装作没看见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，想了想又塞了回去。
"我在你这年纪，也喜欢大型机械。
"程铁说，"第一次见到压路机时，觉得它像个变形金刚。
"齐小阳嘴角微微上扬："我爸爸以前是建筑工人。
""是吗？
"程铁来了兴趣，"他教你机械知识？
""他...不在了。
"齐小阳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，"和妈妈一起，车祸。
"工棚里一时只剩下雨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。
程铁的表情凝固了，他想起自己抽屉里那张全家福——笑容灿烂的妻子，扎着羊角辫的女儿，还有站在她们身后，意气风发的自己。
"抱歉。
"程铁干巴巴地说。
齐小阳摇摇头，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塑料袋："我有他们的照片。
"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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