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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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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02) "导语:婴儿房的隔音玻璃外，血正顺着妻子苏晴折断的手指滴进地毯。
五岁儿子的卡通拖鞋底朝上翻在血泊里，像被踩扁的玩具。
行凶者张强的诊断报告此刻锁在我律师办公室——“无刑事责任能力”。
我摩挲着妻子遗物戒指，青铜突然割破指腹。
睁眼时婚戒正在无名指发烫。
监控显示日期：惨案发生前7天。
怀里苏晴的呼吸喷在我喉结上。
法律判凶手无罪。
现在我要篡改审判。
手机在桌上震，我瞥一眼：监控断线。
心里咯噔。
再刷，画面闪回——张强站在客厅。
刀光晃，儿子哭声刺穿喇叭。
我猛的起身，椅子砸在地上。
冲向走廊。
撞翻同事笔录。
“帮我报警！”
电梯太慢，我一脚踹开安全门。
十层楼梯一步三阶。
膝盖磕破，血往下淌。
我狂奔至停车场，出口红灯。
我一脚油门。
砰——追尾。
安全气囊爆开，砸的我脸生疼。
推开，继续。
雨刷扫不掉冷汗，我只渴求能够更快点。
“嘟—”小区门禁卡失灵。
我徒手翻栏杆。
掌心划开，却顾不上疼。
楼道灯一层层灭，血腥味先飘下来。
家门半掩，我推门的瞬间——灯闪两下，灭了，黑暗里只剩下粘稠的，温热的寂静。
打开手电，我却傻了眼。
儿子蜡笔画浸在血里。
母亲织到一半的毛衣，毛线针断成两截。
苏晴的考古笔记翻开在青铜器纹样页，墨迹混着血。
三天后，法院走廊。
法医报告拍在我脸上。
“急性发作期，无刑责。”
我攥着纸，指节发白。
“我要起诉。”
队长叹气：“程序走不通。”
张强被白大褂押上车。
他回头，冲我笑。
我冲过去，法警横臂。
“受害者家属！”
“法律说了算。”
车门关上。
我怒吼，回声却被铁门吞掉。
卷宗封条“强制医疗”四个字。
我盯着，眼睛生疼。
手里只剩一张不予立案通知。
我撕，撕不碎。
纸屑落在血鞋边。
我跪坐在走廊。
灯管嗡嗡。
我妈、我妻子、我儿子的脸在墙上闪着。
程序正义？
狗屁。
卷宗锁柜，法条像墙。
我回家，空荡得回声都冷。
妻的毛衣还搭椅背，我埋进去，血腥味混香水。
抽屉里滚出戒指，铜绿刮手。
我下意识转圈——白光炸裂。
再睁眼，日历显示6月13日，时间倒回七天前。
厨房里妻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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