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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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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笔天文数字的债务。
他彻底垮了。
据说最后有人在南方的某个电子厂流水线上见过他，目光呆滞，沉默寡言，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那个曾经在黑石镇呼风唤雨的“赵总”，最终，被他所崇拜的那个资本世界，碾得粉身碎骨。
这就是因果。
当我听到这些时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我正站在国家能源战略推演中心的巨大沙盘前。
沙盘上，是中国辽阔的疆域，成千上万个闪烁的光点，代表着遍布各地的废弃油井和矿井。
“陈工，”李院士指着沙盘，眼神灼灼，“你的‘被动式地热呼吸系统’，已经通过了最终论证。
最高层决定，启动一个史无前例的计划，代号——‘地龙翻身’！”
他递给我一份红头文件。
《关于成立“国家地下能源网络建设”特别行动组的决定》。
组长一栏，赫然写着我的名字。
陈忠。
我的任务，是将我的技术推广到全国，将这成千上万个被遗忘的工业坟墓，改造成一个巨大的、为整个国家提供清洁能源的地下长城。
我的人生，从为一个小镇供暖，变成了为整个国家赋能。
在文件的末尾，我看到了一份“社会资本合作观察名单”。
第一个名字，就让我瞳孔一缩。
“华风能源集团”。
李院士看出了我的异样，解释道：“华风的实力很强，而且他们在黑石镇有过失败的教训，反而对你的技术最敬畏。
上面认为，如果能引导好，他们会是计划最得力的执行者之一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对了，他们为了表示诚意，派出了最高级别的代表来与我们对接。
一个很厉害的女人，好像叫……苏曼。”
苏曼。
这个名字，像一根深埋的刺，再次被触动。
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北京城。
我知道，这不再是关于兄弟情义的恩怨情仇。
这是一场新的牌局。
赌注，是国家的未来。
而我，陈忠，手握着最重要的那张底牌。
我拿起电话，拨通了罗工的号码。
“老师，是我，陈忠。”
电话那头，是长久的沉默，和一声叹息。
“我下周回一趟黑石镇。”
我平静地说，“‘地龙翻身’计划，需要一个试验田。
我想，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地方了。”
是的，我要回去。
但不是为了救赎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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