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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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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着眼前这个陌生、强大、掌控着所有致命筹码的女人，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，自己完了。
他自以为是的掌控，他左拥右抱的得意，在对方不动声色的布局下，早已溃不成军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6于楠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挣扎的光芒熄灭，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恐惧。
她眼中的冰寒没有丝毫融化，只有一片冷硬的决绝。
她将那份《离婚协议书》又往他面前踢近了几分，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宣判：“签了。
股份折现，三七分。
这是通知，不是商量。”
“或者，”她微微停顿了一下，目光扫过屏幕上定格的、他搂着杨雪的画面，又落回他惨无人色的脸上，语气轻描淡写，却字字诛心，“你可以选择让我把这些东西，还有你那些‘小动作’的证据，一起交给媒体，或者…你那些商业上的‘好伙伴’们看看？
我想，他们一定很感兴趣。”
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碾碎。
赵卓瘫坐在地板上，像一滩烂泥。
他死死盯着眼前那份离婚协议，又看看于楠手中那份签满了骨干名字的新公司文件，再看看幕布上循环播放的自己丑陋的嘴脸……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失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，将他彻底淹没。
他知道，自己根本没有选择。
他颤抖着伸出手，摸索着从散落的文件里找到一支笔。
手指抖得不成样子，几乎握不住笔杆。
他艰难地在乙方签名处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每一笔，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扭曲而丑陋，如同他此刻的狼狈。
签完最后一个字，笔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，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板上。
他颓然地垂下手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灵魂，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。
于楠弯腰，捡起那份签好字的协议书。
她没有再看地上失魂落魄的男人一眼，仿佛他只是一件被丢弃的、毫无价值的垃圾。
她拿起桌上那个廉价的黑色遥控器，对着屏幕轻轻一按。
滴。
幕布上的画面瞬间消失。
客厅重新陷入一片安静，只有赵卓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。
于楠拿着那份决定性的文件，说最后一句话“明天上午9点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”后转身，走向卧室。
她的背影挺直、利落，没有一丝留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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