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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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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，甚至连时间、地点…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。
于楠不再看他，转身走向书房。
片刻后，她拿着两份厚厚的文件走了出来，步履沉稳。
她将其中一份直接丢在赵卓面前的地板上，纸张散开，发出哗啦的轻响。
“签了它。”
她的声音毫无波澜，是命令，而非商量。
赵卓颤抖着手捡起那份文件，只扫了一眼标题——《离婚协议书》——就感觉眼前阵阵发黑。
他强迫自己往下看，当看到财产分割条款时，瞳孔骤然紧缩，呼吸猛地一窒。
“这…这不可能。”
他失声叫出来，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调，“三七分？
公司股份全部折现？
于楠，你这是要毁了卓航，毁了我的心血。”
他指着文件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，仿佛那是洪水猛兽。
“心血？”
于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轻轻嗤笑一声。
她扬了扬手中另一份文件，封面上，“凝光科技”几个字在灯光下异常清晰。
“看看这个。”
赵卓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份文件。
于楠将它翻开，展示其中签名页。
上面密密麻麻，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签名。
张启盛、李工、王工、孙哥……卓航科技最核心、技术能力最强的那一批骨干，一个不少，每一个签名都力透纸背。
“你的‘心血’？”
于楠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积压了太久的愤怒和鄙夷，像淬了冰的鞭子，狠狠抽在赵卓脸上，“没有他们，没有当年我拉来的第一笔投资、啃下的第一个客户，卓航算个什么东西？
你赵卓，又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她往前逼近一步，高跟鞋踩在散落的文件边缘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男人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是你在毁掉它。
为了你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事，为了一个只会掉眼泪的花瓶，你排挤元老，克扣研发经费，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，你以为你这些年那些转移资产、虚报账目的小动作，真的天衣无缝？”
她的声音冰冷而锋利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解剖刀，精准地剖开他精心维持的假象。
赵卓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彻底僵住，仿佛血液都被冻结了。
转移资产？
虚报账目？
她连这个都知道？
一股灭顶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。
他看着她，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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