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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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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6) "个透明的文件袋，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几页打印纸——那是几份辞职信。
最上面一份，署名正是“张启盛”。
字迹刚劲有力，透过薄薄的纸张，仿佛能感受到书写者压抑的愤怒和决心。
下面几份，依次是当年跟着她从初创期一路拼杀过来的核心骨干：负责底层架构的李工，专攻算法的王工，运维大拿孙哥……每一个名字，都代表着“卓航科技”某一根不可或缺的支柱。
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签名，冰冷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澜，是复杂的慰藉，也是沉重的责任。
这些信，是他们无声的投名状，是她暗中联络、无数次深夜密谈的成果。
她承诺不了赵卓许诺的虚幻高位，但她能给他们一个不被卸磨杀驴的未来，一个纯粹做技术、重拾尊严的战场。
抽屉里，还有一份新注册的“凝光科技”的营业执照复印件（离婚前公司是以父亲的名义申请，资金也是父母手里这几年给他们养老，他们不舍得花而存下的，不涉及到夫妻共同财产，自己也是打工人，离婚后再把父母的钱还给他们），以及一份核心客户名单——那是她凭借过去的人脉和私下接触，一点一点重新建立起的联系网。
名单上的名字，大多是当年她亲自谈下、却被赵卓后来“接管”的老客户，他们对于技术出身的于楠，有着天然的信任。
她把辞职信放回保险箱最深处，像藏起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。
然后，拿起手机，点开一个加密通讯软件。
头像是一个简笔画猫头鹰的账号安静地躺在置顶位置。
她快速输入一行字：目标今晚行程？
几乎是下一秒，雪豹的头像跳动起来，一份详细的文字信息发了过来：目标18:30，城西盛云私房菜馆，V8包厢。
预订人：杨雪。
车牌号：A8XXXX。
预计停留时间：2小时以上。
附件：3张（新）。
文字简洁，信息精准。
于楠点开附件图片。
第一张，是赵卓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入盛云地下车库的抓拍。
第二张，放大后，透过半降的车窗，能看到副驾驶位置上杨雪模糊但足以辨认的侧脸，她正微微倾身靠近驾驶座，姿态亲昵。
第三张，是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私房菜馆电梯的背影，赵卓的手看似随意地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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