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5223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7339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气,“…云娘那边?”

“大人放心!”

王川立刻接口,声音更低,“按您的安排,送进了诏狱最深处丙字七号单间。

那里是堆放陈年旧案卷宗的库房隔壁,平日鬼都不去。

属下亲自去牢头老周那里打了招呼,说是…上面严令要单独‘关照’的要犯,不许任何人靠近,饭食饮水都由属下的人亲自送…老周是个明白人,收了银子,半个字都不会多问。”

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
昏黄的灯光在陆铮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跃,投下浓重的阴影,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大人…”王川终于忍不住,向前挪了半步,声音里充满了焦虑,“您的手…得赶紧找大夫看看!

伤得太重了!

还有…那老阉奴回去,必定添油加醋地向严府禀报!

您今日在祠堂…绣春刀脱手,还有…处置那‘女犯’时的耽搁…怕是…怕是要惹来猜忌啊!”

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,“严阁老的手段…”“猜忌?”

陆铮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。

那笑声在寂静的值房里显得格外突兀,也格外苍凉,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和漠然。

“从接下这身飞鱼服的那天起,猜忌…就从未远离过。”

他缓缓抬起右手,伸向桌案上那盏昏黄的油灯。

粗糙的手指捏住那细小的铜质拨片,极其缓慢、极其稳定地,将快要熄灭的灯芯,向上拨动了一格。

豆大的火苗猛地向上窜起了一分,挣扎着,将周遭一小圈浓得化不开的黑暗,暂时逼退了些许。

昏黄的光晕,堪堪照亮了他右手袖口上,几点早已干涸、变得暗褐色的细小血斑。

“王川,”陆铮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,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,“天亮之前,把这份具结文书,连同查抄的财物清单副本,送到严府门房。

记住,要‘亲自’送到当值的管事手里。”

他点了点桌上那份墨迹未干的文书。

“是!”

王川肃然应道,知道这是上官在向严党主动“报备”,试图消解可能的疑虑。

“然后,”陆铮的目光,终于从那一豆挣扎的灯火上移开,落在桌案另一角——那里,静静躺着一件叠放整齐、却同样玄色冰冷的崭新飞鱼服。

“把这件新的…给我换上。”

王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心头猛地一沉。

那件崭新的飞鱼服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76738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