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5223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7339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0) "‘干净利落’,不留首尾…”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调子。

陆铮心中冷笑,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:“公公提醒的是。

首尾…自然干净。”

他微微侧身,让开道路,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,“此间事了,本官还需回北镇抚司值房,具结文书,呈报指挥使大人及…严阁老。

公公若无他事,请自便。”

他刻意抬出了北镇抚司指挥使和严嵩的名头,语气虽然客气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官威。

那老宦官脸上的假笑僵了僵,显然也明白自己无权干涉锦衣卫内部汇报的流程。

他细小的眼珠在陆铮染血的飞鱼服和冰冷的面孔上又转了两圈,终究没再说什么,只是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,臃肿的身体不情不愿地挪动,带着几个小太监,转身走向府门方向。

看着那令人作呕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,陆铮才几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浊气,那浊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道短暂的白雾。

后背的官服早已被冷汗浸透,此刻被寒风一激,冰冷刺骨。

掌心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。

他不再停留,大步走向府门。

翻身上马的动作牵动了伤口,痛得他眼前一黑,险些栽倒。

他死死咬住牙关,勒紧缰绳。

“回衙!”

他对着等候的校尉们低喝一声,声音沙哑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马蹄踏碎积雪,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回响。

风雪更大了,如同无数白色的鞭子抽打着这座沉默的皇城。

陆铮端坐马上,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微微摇晃,腰背却挺得笔直。

飞鱼服的前襟,那处被割去血渍的地方,留下一个不规则的缺口,露出了底下暗色的里衬,像一块丑陋的伤疤。

而左手上,鲜血仍在不断渗出,顺着指缝,一滴一滴,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马鞍和覆盖着薄雪的地面上,留下断断续续的暗红印记。

这血迹,一路蜿蜒,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引线,指向那座森然矗立在风雪深处的北镇抚司衙门。

北镇抚司的值房,深藏在重重院落的最里层。

这里没有窗,只有高高的、狭窄的气孔透进一丝微弱的天光。

巨大的石墙隔绝了外界所有的风雪声和市井喧嚣,只留下一种令人窒息的、死水般的沉寂。

空气里永远飘浮着浓重的霉味、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76737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