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5221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7339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出细微的“咔吧”声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口那股窒息般的闷痛和滔天的惊骇。

怎么会是她?

怎么可能是她?!

五年前岭南瘴疠之地传来的噩耗,他分明记得清楚——云娘的父亲,那位耿直的御史,病故于赴任途中。

而云娘…消息说她也染了时疫,没能熬过去。

他当时枯坐了一夜,那身崭新的飞鱼服就搭在椅背上,在黑暗中反射着幽冷的光。

他曾以为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就是结局,以为那个雪地里喊着“阿铮”的少女,连同那句“非卿不娶”的誓言,都永远埋葬在了南方的烟雨里。

可现在,她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!

在这座即将被碾为齑粉的府邸,在这供奉着叛臣祖先的祠堂里,穿着刺眼的孝服!

他身后的校尉王川似乎察觉到了上官瞬间的僵硬,小心翼翼地向前半步,压低了声音:“大人?

这…”陆铮猛地抬手,动作僵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意味。

王川立刻噤声,连同其他几个校尉,都屏息垂手立在门外风雪中,不敢逾越一步。

祠堂里只剩下长明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,和门外呜咽的风雪。

时间,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,被无限拉长。

终于,那跪在冰冷蒲团上的身影,极其缓慢地动了一下。

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,她一点点转过身来。

昏黄的烛光终于照亮了她的面容。

陆铮的呼吸彻底停滞了。

是云娘!

真的是她!

那张脸,依稀还有记忆中清丽的轮廓,却像一朵被寒霜骤然打蔫了的花。

曾经灵动的眼眸,此刻如同两口枯竭的古井,深不见底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灰烬和冰封的死寂。

昔日饱满的脸颊凹陷下去,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薄薄的嘴唇紧抿着,唇瓣干燥得起了皮,泛着青白。

只有那挺直的鼻梁和紧蹙的眉峰间,还残留着一丝属于“云娘”的、不肯折服的倔强。

她的目光,缓缓抬起,越过冰冷的空气,落在了陆铮身上。

没有惊愕,没有恐惧,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。

那目光像两潭冻结了千年的寒水,平静得令人心头发怵。

她的视线,从他沾着污雪的皂靴,移到他玄色曳撒前襟那片早已干涸发黑的刺目血渍上,停留了片刻。

那血渍,在昏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76731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