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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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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4) "他深深锁进心底最幽暗的角落,蒙上厚厚的尘埃,不敢触碰。
然而,命运却以最残酷的方式,将那尘封的角落猛然撕开!
“砰——!”
一声沉闷巨响,粗暴地撕裂了祠堂门前令人窒息的死寂,也狠狠撞碎了陆铮沉沦的回忆。
那两扇沉重的黑漆木门,在陆铮灌注了全身蛮力的一脚下,痛苦地呻吟着向内猛然洞开!
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如同垂死的哀鸣。
祠堂内,只有一盏孤零零的长明灯在供桌上摇曳着昏黄的光晕。
灯油将尽,火苗微弱地颤抖着,在四壁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,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鬼魅。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香烛气息,混合着灰尘和陈年木头的味道,沉甸甸地压下来。
就在那飘摇不定的光影中心,在供奉着层层叠叠、漆色黯淡的祖先牌位前,一个人影笔直地跪着。
素白的麻布孝服,裹着单薄的身躯。
乌黑的长发没有任何簪饰,只用一根同样素白的布带松松束着,几缕发丝垂落下来,拂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侧脸。
她背对着门口,跪姿却异常挺直,像一株在狂风中宁折不弯的修竹。
烛光勾勒出她纤细而倔强的背影轮廓,投在冰冷的地砖上,拉得很长很长,仿佛要融进那些牌位的阴影里。
门被踹开的巨响,寒风裹着雪沫呼啸而入,吹得长明灯的火苗疯狂摇曳,几乎熄灭。
那跪着的身影,却纹丝未动。
只有那束在身后的长发,被风掀起几缕,无助地飘荡了一下。
陆铮的脚步,在迈入祠堂门槛的瞬间,如同被无形的铁钉死死钉在了原地。
一股冰冷的、带着铁锈腥味的寒风猛地灌入他骤然停滞的肺腑,激得他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。
祠堂里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——沉水香混合着旧木与尘埃的味道,像一只冰冷的手,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,狠狠揉捏。
那背影…素麻孝服,束发的白布带…还有那挺直脊梁的姿态…纵然隔着五年风霜,纵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,也足以像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,瞬间劈开他冰封的记忆!
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,撞击着肋骨,发出沉闷的巨响,几乎盖过了门外呼啸的风雪声。
他喉头发紧,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握着绣春刀刀柄的右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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