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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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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着,如同沉默的守卫,隔绝着里外两个世界。
门环是冰冷的铜兽首,在灯笼摇曳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微的光。
门缝里,一丝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暖黄光线透出来,像黑暗深渊里挣扎的一线萤火。
陆铮在那线微光前站定,如同一尊铁铸的雕像。
寒风卷起他曳散的下摆,猎猎作响。
他没有立刻动作,只是沉默地站着,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两扇紧闭的门上。
身后的校尉们屏息凝神,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。
雪沫无声地落在他肩头,积了薄薄一层。
时间,仿佛在这祠堂门前凝固了。
五年前…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。
也是这道门。
那时,门是敞开的。
寒风灌进去,吹得里面悬挂的素白帐幔翻飞如乱蝶。
一个穿着半旧藕荷色棉袄的少女,鬓边簪着小小的白绒花,孤零零地站在庭院中央的雪地里。
她父亲,那位刚直不阿的御史,因一封直言时弊、触怒权相的奏疏,被贬谪岭南的旨意刚刚送达。
家仆早已散尽,满院狼藉,只剩下几个贴身的忠仆在匆忙地收拾最后一点细软。
少女的脸冻得发白,长长的睫毛上沾着雪粒,像易碎的冰晶。
她远远看见了站在月洞门外的陆铮,那个她从小唤作“阿铮”的少年。
她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,如同沉暗天际骤然划过的流星,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和悲伤淹没。
她嘴唇动了动,想喊他,最终却只是死死咬住了下唇,殷红一片。
陆铮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。
他看着她,看着她家道中落、父女即将远赴瘴疠之地的凄凉,看着自己身上崭新却无比刺眼的国子监生员襕衫——那是他家族费尽心机为他铺就的仕途起点。
两股巨大的力量在他胸腔里撕扯,一边是青梅竹马、刻入骨血的牵念,一边是家族前程、严父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尝到了铁锈般的腥味。
他无法上前,哪怕一步。
家族的耳目无处不在,他的一举一动,都可能成为压垮这个风雨飘摇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就在仆妇催促着少女登车离去的那一刻,少女猛地挣脱了搀扶的手,踉跄着朝他站的方向奔来几步。
寒风卷起她的裙裾和散落的发丝。
“阿铮!”
她的声音破碎在风里,带着哭腔,像一根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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