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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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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2) "的情绪。
是后怕？
是庆幸？
还是某种失而复得的、沉重的决心？
“看着我。”
他沉声说。
我被迫抬起头，撞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。
那里面没有了法庭上的锐利锋芒，也没有了面对陆沉舟时的冰冷厌恶。
此刻，那里面只有一片沉甸甸的、几乎令人窒息的专注，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近乎脆弱的……痛楚？
“三年前，”周时砚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地敲打在我的心上，带着一种揭开陈年伤疤的艰涩，“在你和陆沉舟的婚礼上，我就站在观礼席的最后排。
我看着你穿着婚纱，一步步走向他，脸上全是……全是对未来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期待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缩。
三年前……婚礼？
“我当时就想冲上去。”
他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底深处翻涌着浓烈的懊悔和自责，那沉重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，“我想告诉你，陆沉舟配不上你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，他接近你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！
他看中的是你背后苏家的资源和影响力！
我看过他私下里对合作方赶尽杀绝的阴损手段，我查过他之前几任女友‘意外’分手后都遭遇了什么……”他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情绪而微微发颤，带着一种迟来的、深入骨髓的痛。
“可是……我忍住了。”
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，那弧度冰冷而苦涩，“我以为那是你的选择，我以为……时间会证明一切。
我以为，等你撞了南墙，总会回头。
我甚至……卑鄙地想过，只有他伤你至深，彻底毁掉你对他的幻想，或许……我才有一丝机会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多年的郁结全部呼出。
再看向我时，眼神里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坦诚和决绝。
“所以，苏晚，”他上前一步，距离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，和他眼中那不容错辨的、燃烧着的炽热火焰，“别再拒绝我。
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护着你。
不是以律师的身份，而是以周时砚的身份。
让我……补偿我当年的懦弱和迟疑。”
他向我伸出手。
那只手骨节分明，沉稳有力，曾轻松地钳制住疯狂的陆沉舟，也曾温柔地为我披上外套。
此刻，它就那样坦然地摊开在我面前，掌心向上，带着一种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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