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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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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夜景。
冰冷的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倒影：头发微乱，眼睛红肿，昂贵的礼服肩带被扯坏，裙摆上甚至还蹭到了一小块之前林薇打翻红酒留下的污渍。
狼狈不堪。
但倒影中的那双眼睛，却不再是前世那个懵懂、依赖的金丝雀。
那里面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，又有更坚硬的东西在灰烬中悄然生长。
一件带着体温和清冽雪松气息的西装外套，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肩上，隔绝了礼服破损处透进来的凉意。
“这里不能住了。”
周时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，平静无波，听不出太多情绪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定力量。
“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。
陆沉舟虽然进去了，但狗急跳墙，难保没有他留下的爪牙或者林薇那边的人铤而走险。”
我拢了拢肩上宽大的外套，汲取着那上面残留的、令人心安的暖意和气息，没有回头。
“我知道。”
声音有些沙哑，是刚才痛哭过的痕迹，却异常平稳。
“我名下还有一套婚前的小公寓，在……”“不行。”
周时砚打断我，语气斩钉截铁。
他上前一步，与我并肩站在落地窗前，目光同样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，侧脸线条在窗外微弱光线的勾勒下显得冷峻而可靠。
“那地方安保太差，位置也容易查到。
在案件彻底明朗、所有潜在威胁拔除之前，你不能去任何陆沉舟或者你父母名下、或者容易被联想到的地方。”
他顿了顿，转过头，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，带着一种沉静的、让人无从拒绝的力量：“我在城西有一套安保级别很高的顶层公寓，用的是完全独立的匿名公司持有，绝对安全。
你先去那里暂住。
放心，除了我和绝对可靠的生活管家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。”
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排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，没有刻意的殷勤，也没有丝毫暧昧的试探，只有纯粹到极致的、基于安全的考量。
我微微一怔。
去他的私人住所？
这显然超出了“法律援助”的范畴。
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这份过于“私人”的保护：“周律师，这太麻烦你了，我可以……”“苏晚。”
他再次叫了我的全名，声音低沉了几分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牢牢锁住我的视线，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、几乎要将人吸进去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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