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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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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的虚脱和对废墟的茫然。
前世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,父母留下的基业被蚕食鲸吞,自己短暂一生如同笑话般被操控、被榨干最后价值然后丢弃……所有的痛苦、愤怒、不甘,在这一刻,似乎都随着那副手铐的落下,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。
结束了?
就这样结束了?
肩膀忽然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触碰。
很轻,带着试探性的温度。
我猛地回神,几乎是应激般地绷紧了身体,侧过头。
是周时砚。
他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,正面对着我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此刻没有了面对陆沉舟时的冰冷锐利,也没有了律师的专业审视。
里面翻涌着一种……更复杂的东西。
像是终于确认了珍宝无虞后,那强自压抑的余悸;像是穿越漫长黑暗,终于看到一丝微光的小心翼翼;还有一种沉甸甸的、几乎要将人溺毙其中的……专注。
他的指尖,极其克制地停留在我肩头被陆沉舟疯狂扑来时扯开的礼服肩带上,没有进一步动作,只是那一点接触传来的温度,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。
“结束了,苏晚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,像被砂纸磨过,却又有一种令人心头发颤的温柔力量,“你安全了。”
只是简单的六个字。
结束了。
你安全了。
没有华丽的安慰,没有煽情的共情。
可就是这六个字,像一把精准的钥匙,猛地捅开了我强行筑起的、名为“冷静”和“仇恨”的堤坝。
堤坝之下,是积压了两世的恐惧、委屈、后怕和那几乎要将灵魂都撕裂的疲惫洪流。
视线瞬间被汹涌而上的滚烫液体模糊。
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大团浸透了水的棉花,又酸又胀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身体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,起初是细微的,然后越来越剧烈,如同寒风中最后一片叶子。
我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下唇,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,试图阻止那即将溃堤的软弱。
不能哭。
苏晚,你已经赢了。
你不能在这里倒下……然而,那强撑的、摇摇欲坠的坚强,在对上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、沉静而包容的专注时,终于土崩瓦解。
一滴滚烫的泪,终究还是挣脱了束缚,重重地砸落下来。
砸在冰冷的手背上,溅开一朵小小的水花。
紧接着,是第二滴,第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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