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5058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7308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4) "的势头,竟然真的,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弱了下去!

从最初的喷涌,变成有力的汩汩外溢,再变成缓慢的、如同小溪般的渗出……棉布团上洇开的速度明显减缓了!

成了!

压迫解除,血管自身的弹性和凝血机制开始发挥作用了!

最关键的一步,闯过来了!

我保持着按压的姿势,丝毫不敢松懈,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。

直到那渗出的速度变得极其缓慢,几乎只是湿润棉布的状态,才极其小心地、如同羽毛拂过般,一点一点地减轻压力。

确认没有再次喷涌的迹象,才缓缓移开棉布团。

创口深处,那条血管恢复了相对正常的搏动和充盈,虽然还能看到破损的痕迹,但那股要命的喷射性出血,总算被暂时摁住了!

压在所有人胸口的那块巨石,似乎松动了一丝缝隙。

一种虚脱般的疲惫感瞬间席卷全身,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,眼前阵阵发黑,金星乱冒,几乎让我直接瘫倒在地。

但我咬紧牙关,舌尖尝到了血腥味(自己咬的),强行撑住。

这场仗,只打了一半,还有漫长的收尾。

清理残余的细小骨屑和血块,再次用烈酒小心冲洗创腔……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如同在雷区排雷。

最后,是脑膜的缝合(用最细的针线,尽可能严密)和皮瓣的最终关闭缝合。

每一针落下,都感觉手臂沉重一分,像灌了铅,针尖的轨迹都开始有些模糊。

精神的高度紧绷和体力的巨大透支,让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,浸透了里衣,紧贴在冰冷的皮肤上,带来一阵阵寒颤。

视线越来越模糊,只能靠意志力和肌肉记忆在支撑。

不知熬了多久,仿佛熬干了几个春秋,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
当最后一针落下,打上一个牢固的结,剪断丝线。

我再也支撑不住,身体猛地一晃,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,重重地向后跌坐在地上,背脊撞上冰冷的墙壁,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。

剧烈的喘息着,胸口像破旧的风箱一样剧烈起伏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火辣辣的疼和浓重的血腥酒气。

汗水早已把单薄的里衣浸得透湿,冰冷地贴在身上,激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寒颤。

双手沾满了凝固和未凝固的暗红血污,混合着刺鼻的酒气,微微地、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连抬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76184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