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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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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要命的压迫点和出血源!
右手的小刀,稳定而缓慢地探入创口深处。
刀尖,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蛛网般密布、如同蚯蚓般搏动着的细小血管,避开那层薄如蝉翼、却又无比重要的脑膜,精准地落在一块翘起的、边缘锋利的碎骨边缘。
每一次轻微的移动,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。
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御医们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目光,和柳氏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祈祷。
轻微的刮擦声,听得人牙根发酸,头皮发麻。
刀尖极其精妙地探入碎骨下方那微小的缝隙,手腕用上一种巧劲,一挑、一撬。
力量的控制必须恰到好处,多一分可能伤及下方脆弱的组织,少一分则无法撼动这楔入的死物。
一小块染血的、边缘不规则的碎骨,带着一丝粘稠的组织液,被剥离了原位。
角落里,再次传来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声,一个年轻的御医直接腿一软,如同软泥般瘫倒在地,被同伴手忙脚乱、脸色同样煞白地拖到一边。
张院判的胡子都在抖。
没有理会。
全部心神都系在那冰冷的刀尖上。
精神高度集中,汗水流进眼睛,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。
我用力眨了一下,不敢抬手去擦。
每一次下刀,都像是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,脚下就是吞噬一切的黑暗。
一块,又一块……细小的碎骨被小心翼翼地剥离、取出,放在一旁早已备好的、浸满烈酒的干净瓷盘里,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。
瓷盘里很快堆起了小小的、染血的骨片“山丘”。
创口深处,那团深色的、不断搏动着的脑组织,逐渐袒露得更多,每一次搏动都牵动着生死。
终于,一块最大的、深深楔入的三角形骨片出现在视野里。
它像一枚阎王爷亲手钉下的、带着诅咒的钉子,死死压迫着下方一条相对粗大的血管(很可能是某条重要的静脉窦分支),那血管被压得扁扁的,搏动微弱得几乎消失,周围的组织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紫色。
这,就是导致持续汹涌出血和颅内高压如同沸水般升腾的元凶之一!
是悬在宋珩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!
就是它!
呼吸下意识地屏住。
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。
成败在此一举!
右手的小刀,如同最灵巧的探针,沿着骨片边缘那细如发丝的缝隙,缓缓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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