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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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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针脚,在翻卷的皮肉边缘,小心翼翼地缝合着,如同一位巧匠在修复一件濒临破碎的绝世珍宝。
每一次落针,都伴随着少年身体无意识的、极其微弱的抽搐。
鲜血,丝丝缕缕地从针脚处渗出,立刻被一旁备好的、浸透了烈酒的细棉布条轻轻吸走。
布条很快被染红,丢入另一个空盆。
空气中弥漫开更浓的血腥味。
时间在高度紧张的寂静中流淌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额角的汗水汇聚成流,滑过眉骨,“啪嗒”滴落在冰冷的砖地上。
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高度专注的姿势,酸麻刺痛得快要失去知觉。
精神的高度集中和体力的巨大消耗,让眼前开始出现细小的黑点。
初步的皮瓣缝合暂时止住了创面边缘的出血,但真正的凶险,在下面,在那些要命的骨头渣子里。
如同拆解一个内部结构完全未知、却又随时会爆炸的炸弹。
我放下针线,拿起那把临时磨制的、形状古怪的小匕首——刀刃在烈酒里泡过,又在烛火上反复燎烧至发蓝(简易的火焰灭菌)。
刀柄用厚厚的细布缠紧,以防滑脱。
灯光下,刀锋闪着一点幽冷的寒芒,映着我同样冰冷的眼神。
目光锁定在创口深处,一块明显凹陷下去的颅骨区域。
那里,是致命撞击的核心点,也是出血和压迫的源头。
“止血钳。”
我的声音有些发干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旁边侍立的一个将军府心腹护卫(叫赵虎),脸白得像纸,额头全是冷汗,但动作还算利索,立刻从烈酒盆里捞出一根被浸泡、燎烧过的特制细长银箸(筷子),沥干酒液,稳稳递到我手中——这就是我唯一的“止血钳”和“牵开器”。
我屏住呼吸,仿佛连心跳都放慢了。
左手用一根同样处理过的、前端较圆钝的小木棍(充当脑压板),像对待初生的嫩芽般,极其轻柔地拨开被缝合固定住的皮瓣边缘,暴露出下面那片更加狼藉、更加骇人的景象。
破碎的头骨碎片,如同被重锤砸裂的蛋壳,边缘锋利如刀,深深扎进下方暗红发紫、微微搏动着的脑膜组织!
更深处,似乎还潜伏着更大、更深嵌的阴影。
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、属于生命中枢的独特气味,扑面而来。
就是这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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