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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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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6) "腑,带来一种近乎麻痹的清醒,强行压下胃里的翻腾和四肢百骸传来的虚弱感。
目光落在少年惨白的脸上,那紧闭的眼睑下浓密的睫毛,挺直的鼻梁,紧抿的、失去血色的薄唇,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桀骜轮廓。
他本该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,在这锦绣堆里横着走。
现在,命悬一线,成了我这场疯狂赌局唯一的筹码。
我缓缓抬起手。
这双手,在侯府柴房冻了数日,此刻被烈酒反复搓洗浸泡,皮肤皱缩发白,带着一股辛辣的酒气,指关节因为寒冷和紧张有些僵硬。
指尖,捻起那根特制的“针”——一枚被火焰烧得通红、又在烈酒里急速淬过(发出“滋”的一声轻响)的细长绣花针。
针尾,穿着同样在烈酒里泡过、又用烛火燎过毛边的细韧丝线。
冰冷的触感传来。
心,反而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沉静下来,像风暴中心的湖眼,将所有杂念排除在外。
没有无影灯,没有精密仪器,没有无菌环境,没有得力助手,没有麻醉……只有这简陋到寒酸的工具,一个铜盆烈酒,几盏摇曳的牛油灯,和一个穿越者被逼到墙角后,豁出一切的孤勇与上辈子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。
“开始了。”
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,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。
柳氏的呼吸猛地一窒,死死捂住了嘴。
手腕稳得没有一丝颤抖。
那根被烈酒浸润得发亮的细针,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,刺入少年额角创口边缘还算完整的皮肉之中。
针尖刺破皮肤,穿透真皮,再稳稳地从另一侧穿出。
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熟练。
轻微的“噗”声,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刺耳。
角落里,一个老御医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身子晃了晃,被旁边的张院判死死架住。
那老御医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,仿佛看到了什么妖法。
另一个御医则死死闭上眼,嘴唇无声地哆嗦着,像是在念驱邪咒。
柳氏那边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、破碎的呜咽,随即又被她自己死死捂住,只剩下粗重的、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。
我置若罔闻。
全部的心神,都凝聚在指尖那一点细微的触感上。
一针,又一针。
细密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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