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5057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7308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96) "针线?

开水?

布条?

这哪是救人?

简直是跳大神,是胡闹!

连角落里的御医们都忍不住摇头,低语着“荒谬”、“妖言惑众”。

“都聋了不成?!

照她说的办!

快!

把库房里窖藏的最烈的‘烧刀子’全搬来!

有多少搬多少!

针线!

去绣房拿最好的针和丝线!

热水!

大锅烧!

布!

去开库房,拿新织的细棉布,按她说的撕!”

柳氏瞬间化身最凶悍的监工,厉声咆哮,每个字都像带着血沫子,震得柴房顶都在掉灰。

她带来的镇北将军府仆从,显然比侯府的下人更训练有素,闻令立刻像被鞭子抽了似的狂奔而去,脚步声急促而沉重。

我撑着冰冷的墙壁,艰难地站直身体。

腿脚因为寒冷、虚弱和方才的惊吓还在打颤,但脊背挺得笔直。

目光扫过柳氏那张被泪水和疯狂扭曲的脸,还有门外那些或惊惧、或鄙夷、或等着看笑话的眼神,尤其是李嬷嬷那掩饰不住的怨毒。

“还有,”我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下了所有嘈杂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在我动手期间,任何人,胆敢靠近、喧哗、干扰……惊扰了贵人,” 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,带着冰冷的警告,“后果,自己掂量。

是死是活,全看天意,但若因旁人干扰出了差池……” 后面的话我没说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
柳氏毫不犹豫,猛地转身,对着所有下人,那眼神如同护崽的母狼,带着滔天的杀意:“都听见了?!

违令者——杀无赦!

李嬷嬷,你亲自带人守在门外!

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去!

敢有异动,格杀勿论!”

她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血腥的铁锈味。

死寂。

绝对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下来。

那些目光里的轻蔑和怀疑,瞬间被刷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
柴房外,李嬷嬷脸色铁青,但还是强压着不甘,喏喏应声,立刻指挥人清场布防。

再没人敢吭半声。

一场以命为注、疯狂而荒谬的豪赌,就此拉开序幕。

夜色,如同打翻的墨汁,沉甸甸地泼满了宣平侯府。

主院那间特意腾出来、灯火通明的厢房,此刻却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,压抑得让人心口发闷,喘不过气。

空气里弥漫着烈酒辛辣刺鼻的气味,浓烈得几乎能点燃,混杂着血腥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76181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