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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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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2) "”<我喉咙发紧：“我没有……”“够了！”
他打断我，“你知不知道妈有高血压？
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？”
我攥紧睡衣的衣角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王凤英的“离家出走”，不过是演给陈睿看的戏。
可我知道，陈睿永远不会怀疑他的母亲。
陈睿疯了一样给王凤英打电话，可她一直关机。
他急得在客厅来回踱步，最后抓起外套就要出门找。
我拦住他：“陈睿，妈可能只是去亲戚家了，你先冷静一下……”他一把甩开我的手：“郑书芹！
你到底有没有良心？”
我踉跄了一下，腰撞在桌角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可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秒。
“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！”
说完，他摔门而去。
我站在原地，浑身发冷。
流产才一个月，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好。
可我的丈夫，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。
三天后，王凤英“勉强”被陈睿接了回来。
她一进门，就虚弱地扶着额头：“唉，我这把老骨头，经不起折腾了……”陈睿小心翼翼地搀扶她，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我站在厨房门口，手里还拿着刚洗的碗。
王凤英看到我，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。
“书芹啊，”她叹了口气，“妈不是怪你，只是你这脾气……唉，算了，不提了。”
陈睿立刻接话：“妈，您别跟她一般见识，她不懂事。”
我死死咬住嘴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从那天起，王凤英的刁难更加肆无忌惮。
“书芹，我房间的被子怎么有股怪味？
你是不是没洗干净？”
“书芹，这地板怎么还有灰？
你整天在家都干什么了？”
“书芹，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？”
每一句话，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。
而陈睿，永远站在她那边。
“妈说得对，你做事能不能认真点？”
“妈身体不好，你就不能让着她？”
“郑书芹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？”
刻薄？
我看着他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那天晚上，王凤英又提起了孩子。
“书芹啊，你流产都这么久了，该准备再要一个了吧？”
我放下筷子，声音平静：“妈，我说过了，暂时不要。”
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：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？”
陈睿皱眉：“书芹，好好跟妈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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