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4203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7167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6) "发垂落遮挡了小半侧脸。

目光粘在石碑上那枚小小的、展翼欲飞的雀鸟刻印上,又缓缓移动到石碑右上角被头盔灯光照得清晰的几行小楷。

……父楚奕铮,原鄂省布政司经历,宣统元年殁于任…………幼承庭训,好金石……楚奕铮…鄂省布政司经历…楚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!

楚奕铮!

她的祖父,前些年过世,生前就是一位醉心碑拓研究的退休历史系教授!

退休前最大的憾事,就是寻访一位清末先祖楚奕铮的踪迹而始终不得!

她名字里的“晴”字,正是祖父依照族谱字辈和那位先祖胞妹的名字所选!

无数碎片如同冰冷的子弹射入脑海!

爷爷书房角落里泛黄的残缺族谱影印件上那个模糊的名字“楚晴”,老人抚摸着幼时她锁骨胎记时那意味深长的叹息……她曾经以为那是老人的追忆与伤怀,从未深想,更不会将那个百年前模糊的名字和自己划上等号!

“呼…呼……”粗重的呼吸声从楚晴的头盔拾音器里传出,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方舱里。

那不是因为恐惧或激动,更像是一种认知被完全颠覆后的极寒冲击。

她抬起头,目光穿透头盔透明的面罩,看向主控台方向监控屏幕上周教授那张失去血色的、混杂着惊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的脸。

她的眼神很静,静得像深潭,潭底却翻滚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漩涡。

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,清晰得如同切割玻璃:“周教授,这块汉白玉,质地是玉田老坑冰种。

刻工,用的是光绪年间在汉阳官办石坊盛行的‘水磨斜刀法’,特点是入石三分,线条婉转处内敛深劲。

磨损痕迹……符合自然氧化程度,并无近代仿造做旧迹象。”

每说一个鉴定点,她的声音就更沉静一分。

那是一种将震惊和汹涌情绪强行压缩、锤炼到极致冰冷的平静,反而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恐怖力量。

“至于我锁骨上这个东西……”楚晴扯开领口的手没有放下。

她的指尖很凉,轻轻按在了那枚雀鸟形状的粉色胎记上。

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,带来一种刺痛的知觉。

她盯着周教授监控画面里那双惊惶不安的眼睛,一字一顿,如同判决:“它和我爷爷告诉我的家族记载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75240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