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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庶福晋?”诸瑛猛地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琅嬅。
从格格到庶福晋,虽只一级之差,却是身份地位的重要提升!意味着她不再是低等的侍妾,而是有名分的侧室,将来孩子出生,身份也更尊贵些。
巨大的惊喜让她一时语塞,眼圈瞬间红了,挣扎着就要下榻叩谢:“福晋…福晋大恩!妾身…妾身…”
“快别动!”琅嬅连忙扶住她,“你身子要紧,这些虚礼就免了。这是你应得的,好好养着,给王爷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,便是最好的谢礼了。”
琅嬅此举,既是体恤诸瑛孕中辛苦,抬举其身份以利安胎;也是彰显自己作为嫡福晋的公正仁厚,平衡府中因苏、陈入府可能产生的微妙心态;更深一层,也是向所有人表明,为弘历诞育子嗣者,必得厚待。
诸瑛晋位庶福晋的消息很快传开,府中上下自然又是一番道贺。
诸瑛本人更是感激涕零,对琅嬅愈发恭敬忠诚。王府的日子,在这份因新生命即将到来而愈发浓厚的期待中,平和地流淌着。
昭蘅公主也已九个月大,越发活泼可爱,能清晰地发出“阿玛”、“额娘”的音节,偶尔还能扶着东西站一小会儿,那双灵动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,成了所有人解忧的良药。
然而,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。朝堂之上,风云再起。
这一日大朝会,朝鲜使臣恭敬献上贡品清单,末了,躬身奏道:“…敝国国主感念天朝上国恩德,特精选淑媛金氏玉妍,敬献于皇帝陛下,以充掖庭,永结两国之好。”
龙椅上的雍正帝胤禛,闻言神色淡漠。
藩属国进献贵女,本属常例,或充实后宫,或赐予宗室。
他刚欲挥手让内务府按旧例安置,目光却无意间扫过殿中垂手侍立的宝亲王弘历。一个念头倏地闪过脑海。
他想起了被幽禁于景山别院的那位——他的嫡妻,乌拉那拉氏。
废后之事,牵连甚广,乌拉那拉氏一族虽未遭灭顶之灾,却也元气大伤,沉寂多年。就在前几日,看守别院的统领密报,废后病体沉疴,恐时日无多。
她唯一提出的请求,便是希望皇帝看在她多年侍奉(尽管结局不堪)的情分上,照拂她母族一个表侄女——乌拉那拉·青樱。
此女父母双亡,寄人篱下,废后恳求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,不求富贵,但求平安。
雍正对废后已无情分,但那一丝帝王对失败者最后的人道怜悯,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、对过往的复杂心绪,让他此刻沉吟起来。
与其将这朝鲜贡女纳入自己已不再热衷的后宫,不如…做个顺水人情?既能安抚(或者说打发了)废后临终所托,又能给儿子府里添个“身份特殊”的女人,权作平衡?
他深知弘历府中如今琅嬅地位稳固,昭蘅祥瑞护体,高氏得宠,诸瑛有孕,苏、陈安分,添个有乌拉那拉氏背景却又无依无靠的格格,再加个异国贡女,或许…能搅起点水花,让弘历不至于沉溺于一家和乐?帝王的平衡术,总是在不经意间落下棋子。
心念电转间,雍正已有了决断。
他声音沉稳地开口:“朝鲜国主美意,朕心甚慰。金氏玉妍,赐予宝亲王弘历为格格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弘历微显愕然的脸,继续说道:“另,乌拉那拉氏青樱,系出名门,温良恭俭,一并赐予宝亲王为格格,以全…故人之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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