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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囊谷的晨雾还没散尽时,楚轻晚已经在药田忙了半个时辰。
她蹲在新垦的畦垄旁,将从弈剑阁带回的七叶莲根须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。根须上还沾着剑冢的腐殖土,混着青囊谷特有的黑泥,在晨露里泛着湿润的光。竹楼的方向传来沉水剑的轻鸣,是林砚在练剑——“破阵子”的剑招比往日更舒缓,霜气掠过莲池时,只激起细碎的涟漪,像怕惊扰了刚种下的药苗。
“第七畦的硫磺草该浇水了。”楚轻晚直起身,腰肢被露水浸得有些发僵。她喊了一声,却没听见回应,转头时才发现林砚的剑停在半空,目光正落在药田尽头的小径上——那里站着个穿灰布衫的少年,背着个鼓鼓的藤筐,筐沿露出半截黑莲教的黑袍碎片。
“是地脉卫的小柱子。”楚轻晚认出少年袖口的守脉堂标记,去年在望云村,这孩子还被她用七叶莲膏治过烫伤,“肯定是黑风寨那边又出了什么事。”
少年果然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,藤筐“哐当”放在田埂上,里面滚出个黑乎乎的陶罐,罐口飘出的腥气让两人同时皱眉——是蚀心蛊的虫卵,比之前见过的更细小,显然是吸收了地脉余煞后的变种。“楚姑娘!林公子!”小柱子抹了把脸上的汗,声音发颤,“黑风寨的火山溶洞又冒出煞气了,守脉堂的弟兄们去探查,回来就浑身发痒,皮肤底下像有虫子在爬,圆空大师说……说是蛊虫钻进肉里了!”
林砚的沉水剑在手中微微震颤,剑穗扫过陶罐,霜气在罐口凝成层薄冰:“多少人中招?”
“二十七个!”小柱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大师说只有青囊派的‘活脉术’能逼出蛊虫,可……可他不让我们来麻烦你们,说你们刚从弈剑阁回来,该歇歇了。”
楚轻晚已经从药箱里翻出“清脉汤”的药方,指尖在“七叶莲三钱”几个字上顿了顿——药田的七叶莲刚种下,还没长成,现采肯定不够。她忽然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记载:“黑风寨的火山灰下,藏着种‘逆脉草’,能替代七叶莲引蛊,只是性子烈,需以冰心玉魄的露水调和。”
“我去黑风寨。”林砚将沉水剑系在腰间,剑鞘撞在田埂的石头上,发出清脆的响,“你留在这里,用莲池的水熬清脉汤,我去采逆脉草,傍晚就能回来。”
楚轻晚却按住他的手腕,指尖触到剑鞘上的缺口——那里还留着弈剑阁地脉的余温:“一起去。活脉术需要两人配合,你用霜气封住蛊虫的退路,我才能引它们出来。”她从药箱里摸出个青布包,里面是连夜晒好的金银花,“苏念留在这里照看药田,让她把同心草的幼苗移到竹楼旁,那里的地脉更暖,长得快。”
苏念抱着断剑从竹楼里跑出来,剑上还挂着刚编好的草绳:“我也去!我爹的日记里画着黑风寨的火山溶洞地图,哪里有逆脉草,哪里有避煞气的石缝,都标得清清楚楚。”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偶,是用弈剑阁的剑穗红绳编的,“这是给蛊虫的‘诱饵’,我爹说黑莲教的蛊虫怕这个。”
三人赶到黑风寨时,火山溶洞外已经围满了地脉卫的弟子。圆空大师正坐在块巨石上,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,见了他们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:“林公子,楚姑娘,你们怎么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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