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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轻晚翻身下马,从药箱里取出个青瓷瓶,往门柱的裂缝里倒了些七叶莲汁液——汁液顺着裂缝渗进去,竟在地面晕开个淡淡的莲花形水渍,与母亲手札里的地脉标记一模一样。“地脉中枢的煞气顺着石缝往上冒,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玄铁令碎片在发烫,说明黑莲教的人已经到了。”

苏念突然指着山门右侧的剑冢,那里的石碑歪倒在地上,碑前的香灰还是热的,显然刚有人祭拜过。“是黑莲教的人!”她捡起碑前掉落的半块黑袍碎片,上面绣着的黑莲纹沾着新鲜的泥土,“他们往竹林的方向去了,我爹说的密道肯定在那里。”

竹林深处的月光,透过叶隙洒在地上,像铺了层碎银。林砚的沉水剑在手里轻轻震颤,剑穗对着竹林西侧的一块巨石——石上刻着个“弈”字,正是父亲日记里说的“镇脉石”。他走过去,将玄铁令碎片按在“弈”字的凹槽里,碎片与石面接触的刹那,突然发出“嗡”的轻响,巨石竟缓缓向侧面移开,露出个丈许宽的洞口,里面黑得像泼了墨。

“是密道。”楚轻晚点亮油灯,灯光映出洞口的石阶,阶壁上刻满了弈剑阁的剑谱,从“破阵子”到“定风波”,每一招都透着凌厉的剑意,“这些剑谱是用来压制煞气的,我娘的手札里说,地脉中枢的煞气最烈,需以纯正的剑意对冲,不然靠近三尺就会心神大乱。”

苏念举着油灯往石阶下走,断剑的剑穗在灯光里晃出细碎的影:“我爹的日记里画了石阶的机关,第三十二级是松动的,踩上去会掉进毒箭坑;第五十级的壁缝里藏着‘安神香’,点燃后能让人保持清醒。”她果然在第三十二级石阶旁停住,用断剑撬开阶面,下面果然露出密密麻麻的毒箭,箭尖泛着幽蓝的光。

林砚的沉水剑在阶壁上轻轻一划,霜气顺着剑痕蔓延,很快在毒箭坑上凝成层冰盖:“踩着冰走,别碰阶面。”他率先踏上冰盖,剑穗垂在阶壁旁,借着灯光辨认剑谱的招式——越往下走,剑谱的字迹越潦草,显然刻写时主人的手在发抖,像是在与煞气对抗。

走到密道中段,楚轻晚突然停住脚步,指着壁缝里的一束干枯的七叶莲:“是我娘留下的。”她小心翼翼地将花束取出,花瓣里裹着张卷成细条的纸,展开后是幅简笔画——画着两个男子在剑冢前对饮,一人举着沉水剑,一人握着青囊医书,旁边写着“惊鸿与莲,共守地脉”。

“是林伯父和我娘。”楚轻晚的声音带着微颤,指尖抚过画中男子的脸,眉眼间竟与林砚有七分相似,“我娘说,当年他们就是在这里定下约定,一个守地脉,一个治苍生,谁也不辜负。”

林砚的沉水剑突然剧烈震颤,剑穗对着密道尽头的石门——门紧闭着,上面刻着七煞阵的全貌,阵眼的位置嵌着块黑色的石头,正散发着与玄铁令同源的煞气,显然就是地脉中枢的入口。石门两侧的石柱上,各插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,剑柄上的“弈”字在灯光下泛着暗青。

“需要三枚玄铁令碎片才能开门。”林砚将自己和苏念手里的碎片取出,与楚轻晚从鬼火婆婆那里得来的碎片拼在一起,正好凑成完整的玄铁令,“我爹说,这石门是用陨铁混合地脉精钢铸成的,普通刀剑根本砍不开,只有玄铁令能引动地脉灵力,让石门自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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