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2776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6783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677) "

“你看。”林砚将竹牌递给楚轻晚,阳光透过竹牌的纹路,在她手心里投下细碎的光影,“有些东西,想藏也藏不住。”

楚轻晚的指尖抚过竹牌上的刻痕,突然笑了,泪水晶莹地挂在睫毛上:“我娘的杂记里还画过个小娃娃,说‘这孩子总偷摘我的七叶莲,眼睛像他爹,透着股倔劲’——原来就是你。”

老药农看着他们,忽然从怀里摸出个布包,里面是用油纸层层裹着的东西。“这是楚夫人临走前托我保管的,说等你长大了,若是遇见林公子的儿子,就交给你。”他将布包递给楚轻晚,“是半块冰心玉魄,和你发间的那块能拼成完整的莲花。”

楚轻晚解开布包时,两块玉魄在阳光下同时亮起,拼合处严丝合缝,莲心的位置恰好嵌着颗小小的珍珠,是母亲当年亲手镶嵌的。林砚看着玉魄内侧的刻痕,忽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在月圆之夜擦拭那半块玉魄——原来那不是普通的玉佩,是两心相照的信物。

“张伯说,我娘当年把玉魄分成两块,是想等江湖太平了,就带着我去找你们。”楚轻晚将拼合的玉魄捧在手心,阳光穿过玉质,在地上映出朵完整的莲花,“她说,青囊谷的莲花开了,就该团圆了。”

夕阳西下时,他们往青囊谷走。老药农站在溪涧边挥手,烟袋锅里的火星在暮色里一闪一闪,像颗不肯熄灭的星。楚轻晚将拼合的冰心玉魄系在腰间,玉穗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与林砚沉水剑的剑穗偶尔相碰,发出清脆的响。

苏念抱着陶瓮走在中间,忽然哼起了不成调的歌,是她从石屋的墙缝里找到的纸团上抄的:“药田的草,溪涧的水,等的人啊,归不归?”

林砚的沉水剑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,剑鞘上的缺口似乎被夕阳的暖意填满了些。他看着楚轻晚的背影,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有些路,要两个人走,才不算长。”

青囊谷的莲池在暮色里泛着微光,池边新栽的同心草正顺着石缝往上爬,根须悄悄缠在了一起。林砚知道,江湖的风浪或许还会再来,黑莲教的余孽或许还在暗处窥伺,但此刻握着沉水剑,听着身边的脚步声,忽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
重要的是,药田的香还在,手札的温还在,该等的人,终于在归途上相遇了。

青囊谷的晨露,总比别处多几分药香。

楚轻晚坐在竹楼的窗前,将老药农带来的半本《青囊杂记》摊在膝头。阳光透过窗棂,在泛黄的纸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照亮了其中一页边角的批注——是母亲楚莲的字迹,娟秀却带着韧劲,写着“黑莲教‘蚀心蛊’需以‘七叶莲’根煎汁解,切记需用晨露熬制,不可见铁器”。

她指尖抚过“蚀心蛊”三个字,忽然想起昨日老药农说的话:“当年黑莲教的鬼火婆婆,最擅长用这蛊害人,中蛊者七日之内会心神错乱,最后力竭而亡,死状比被毒蛇咬了还难看。”楚轻晚从药箱里翻出个青瓷瓶,里面盛着些灰黑色的粉末,是从邙山黑莲教地牢里搜来的,当时不知用途,此刻对照杂记,才认出是蚀心蛊的虫卵粉末。

“在看什么?”林砚端着两碗刚熬好的莲子羹走进来,沉水剑的剑鞘在门槛上磕了下,发出轻响。他身上还带着晨练的薄汗,发梢沾着几片金银花的花瓣——是今早帮楚轻晚翻晒药材时沾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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