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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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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恶意。
画作的尺幅带来强烈的压迫感，站在它面前，人渺小得如同尘埃。
订单附图里的猩红箭头，指向的就是这个漩涡的中心！
我下意识地看向画作前方。
空无一人。
馆长不在。
和我预想的一样。
它只安排了我与死亡“合作”。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。
我掏出那支金属口红。
冰冷坚硬的触感此刻却带来一种诡异的、令人作呕的“安心”。
旋出膏体。
那暗沉如血的红色，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，竟与画布上那巨大的暗红漩涡隐隐呼应，散发着同源的邪恶气息。
订单要求：在心脏位置（前胸中心点）的画作上涂抹一个完整的唇印。
附图箭头指向漩涡中心。
漩涡中心……就是这幅画的“心脏”？
我举起口红，对着那面巨大的、散发着深渊气息的画布。
手臂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颤抖。
妖异的膏体缓缓靠近冰冷粗糙的画布表面。
铁锈的腥甜味瞬间变得浓烈刺鼻，几乎盖过了展厅原有的气味。
就在膏体即将触碰到那暗红色漩涡的瞬间——“滴答。”
一个极其轻微、却异常清晰的水滴声，毫无预兆地从我身后极近的地方传来！
我的动作瞬间僵住！
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！
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！
谁？！
猛地回头！
手机微弱的光圈颤抖着扫向身后无边的黑暗。
光圈的边缘，首先勾勒出一双鞋。
锃亮的黑色男士皮鞋。
深灰色的西装裤管，笔挺，纹丝不动。
光晕颤抖着向上移动。
深灰色的西装。
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领口。
系着一条深色领带。
再往上——一张脸！
惨白！
毫无血色！
在手机幽光的映照下，如同刷了一层劣质的白垩！
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，戴着金丝边眼镜。
镜片后面的眼睛……睁得极大！
眼珠浑浊，布满血丝，死死地、空洞地凝视着前方——凝视着我的方向！
是王策！
美术馆馆长！
他站在那里，像一尊被突然冻结的蜡像，离我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！
无声无息！
如同从画中走出的鬼魅！
“滴答。”
又是一声清晰的水滴声。
这次，我看到了！
一滴暗红色的、粘稠的液体，正顺着他僵直垂下的右手食指指尖，缓慢地凝聚，然后滴落在他光亮的黑色皮鞋鞋尖上，晕开一小片更深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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