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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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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6) "做个笔录，了解一些细节。
比如，你送的是什么？
当时屋内情况怎么样？
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或事？”
送的是什么？
口红！
涂在镜子上！
然后她就死了！
我能说吗？
我能告诉他那支诡异的口红和订单要求吗？
我能告诉他我撞死过苏晚吗？
我能告诉他就在几个小时前，我又给另一个女孩的镜子上点了催命的红点吗？
“就……就是一支口红……”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颤抖，每一个字都像在刀尖上滚过，“客户……客户不在家……按……按备注要求……涂……涂在浴室镜子上了……涂完我就走了……里面……里面没人……没看到异常……” 我语无伦次，漏洞百出。
“口红？
涂在镜子上？”
张建国的声音明显带上了一丝疑惑和凝重，“什么样的口红？
备注要求？
你能详细说说吗？
还有，你离开时，确定屋内没人？
门锁好了吗？”
完了！
他起疑了！
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尖刀，直刺我最恐惧的核心！
冷汗顺着我的鬓角滑落。
“就是……一支普通口红……黑壳子的……”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沫，试图组织语言，大脑却一片混乱，“备注……备注说如果人不在就涂镜子上……我……我涂完就走了……门……门好像……” 我卡住了。
我根本不敢回忆当时门到底锁没锁！
那个诡异的自动开锁！
“门好像怎么了？”
张建国的追问紧追不舍，带着一种刑警特有的敏锐。
“我……我不太记得了……当时雨很大……我很急……”我慌乱地搪塞着，感觉自己的防线正在迅速崩溃，“张警官……我……我现在有点不舒服……头很晕……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改天……”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这沉默比任何追问都更可怕。
“陈先生，”张建国的声音沉了下来，那份刻意放缓的温和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疑的严肃，“这个案子情况很特殊，希望你能配合。
这样吧，你现在在家吗？
我们派车过去接你，或者你方便的话，现在来市局一趟？
有些细节，我们需要当面核实清楚。”
接我？
去警局？！
“不！
不用！”
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尖叫出声，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，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明天！
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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