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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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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2) "来。
父亲还在疗养，费用不菲。
这栋公寓、顾子言的卡、她维持体面生活的开销，都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她。
温暖的金丝笼也是笼子。
手机响起，婆婆顾美茹（顾母）的电话。
“晚上家里来人吃饭，王局长和他太太，你准备一下。”
顾美茹的声线一贯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感，“别拿那些小家子气的菜丢人现眼，让林师傅过来帮忙。
另外，客厅那个水晶烟灰缸，昨天我看见有个指纹，你收起来的时候擦干净了吗？
一点灰尘都看不过眼！”
“好的妈，我马上去准备。”
陈羽薇轻声应着。
电话那头，顾美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：“还有，你那件藕色礼服太旧了，穿不出去。
衣帽间最里面那个盒子，有条我朋友从法国带的丝巾，你系上遮挡一下。”
不容置喙的指令，细枝末节的挑剔。
陈羽薇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阳光刺眼，她却感觉不到暖意。
傍晚，晚宴。
王局长太太拉着陈羽薇的手夸赞：“顾太太真是人美又能干，顾总好福气啊！
这汤鲜得我舌头都要掉了。”
顾美茹坐在主位，矜持地笑了笑：“亲家过奖了。
我们子言是挑花了眼才找到羽薇的。”
她抿了口红酒，语气随意，像谈论一件商品，“羽薇这孩子别的优点没有，就是性格温顺，适合过日子。
门第是小了点，但胜在老实，不像有些名媛，眼睛长在头顶上。”
话里话外的贬损，像小针扎在心上。
陈羽薇维持着得体的微笑，手指却悄悄攥紧了餐布。
顾子言坐在她旁边，正和赵东铭低声讨论一个项目，似乎完全没有留意这边的对话。
但在顾美茹说完后，他却若有似无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算是附和。
席间觥筹交错。
陈羽薇起身去厨房看甜点准备情况。
端着盘子回来时，在走廊转角，无意中听到顾子言和赵东铭未压低的交谈。
赵东铭带着醉意：“……嗐，这日子过久了都腻歪。
不过说真的，子言，当年……要不是薇薇出国，怎么也轮不到……” 他打了个酒嗝。
一阵沉默。
顾子言冷峻的声音响起，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：“过去的事，别提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声音更低，像在说服自己，“羽薇她……很好。
知分寸。”
薇薇？
羽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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