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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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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2) "通了林晓的电话："能来琴行一趟吗？
我有东西想给你听。
"半小时后，林晓拄着手杖出现在门口，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。
程墨连忙拿来毛巾帮她擦干。
"这么急叫我来？
"林晓好奇地问。
程墨领她到钢琴前坐下："我写了一首新曲子，想第一个给你听。
"林晓的脸上闪过惊喜："您又开始作曲了？
""只是尝试。
"程墨将手指放在琴键上，"叫《启程》。
"音乐如泉水般流淌而出。
这首新曲子比《暮光》更加明亮，充满希望和期待，但也不乏深沉的段落，像是面对未知时的犹豫和恐惧。
程墨的右手依然会颤抖，但他不再试图掩饰，而是将这种不完美融入了音乐的表达中。
曲终时，林晓的眼中噙着泪水："太美了...这是关于维也纳的吗？
"程墨没有直接回答："琴行老板问我是否想接手这里。
"林晓的表情凝固了："您...您要留下来？
""我不知道。
"程墨诚实地说，"但我想告诉你的是，无论我做什么决定，都不会是因为责任或愧疚，而是因为那是我真正想要的。
"林晓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轻声说："我决定去维也纳。
"程墨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紧，但他点点头："那对你最好。
""但我害怕，"林晓的声音颤抖，"害怕陌生的地方，害怕一个人..."程墨握住她的手："你会遇到新朋友，新老师。
而且现在通讯这么方便，我们可以随时联系。
""您会来看我的演出吗？
""只要有机会。
"雨停了，阳光透过云层照进琴房。
程墨看着光线中飞舞的尘埃，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。
也许有些关系不需要朝夕相处，就像有些音乐不需要完美无缺。
"程老师，"林晓突然说，"能和我一起弹一首曲子吗？
四手联弹。
"程墨想了想，拿出德彪西的《小组曲》乐谱——一首适合联弹的轻快曲子。
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，程墨弹高音部，林晓弹低音部。
起初配合得有些生涩，但很快两人的节奏就同步了。
林晓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找到每个音符，仿佛能看见一般。
程墨惊讶于她的进步之快，更惊讶于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音乐默契。
曲终时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林晓的脸在夕阳下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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