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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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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6) "的梦想，但那是作为演奏者，而不是教师。
而且离开熟悉的一切..."我需要时间考虑，"他最终说道，"这对我们都是重大决定。
"克莱因似乎预料到这个回答："当然。
林小姐的录取通知书下周会寄到，你们有三个月时间准备。
"他站起身，突然用德语对程墨说："别让恐惧决定你的人生，年轻人。
"程墨僵住了。
老教授怎么会知道他的恐惧？
也许是因为像克莱因这样的大师，能够看透每个音乐家灵魂中的怯懦。
离开咖啡馆后，林晓异常安静。
程墨送她回家，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。
直到林晓家门口，她才突然开口："程老师，您不必为了我去维也纳。
""我没有...""我知道您喜欢这里的生活，"林晓继续说，声音坚定，"您不应该因为责任感而改变它。
"程墨看着她固执的表情，突然意识到这个十六岁的盲人少女比他想象中更了解他，也更勇敢"我会做出对我最好的决定，"他轻声说，"你也是。
"接下来的几周，林晓的名气逐渐扩大。
当地报纸报道了"盲人钢琴天才"的故事，电视台邀请她参加节目，甚至有人提出要赞助她的音乐教育。
程墨帮她筛选这些邀约，尽量保护她不被过度曝光。
同时，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正式录取通知书到了，附带给程墨的工作邀请——助理教授，负责特殊音乐教育项目。
程墨将通知书放在钢琴上，每天看着它，却无法做出决定。
有时他想象自己在维也纳的生活——陌生的城市，陌生的语言，远离一切熟悉的事物。
有时他又想象留在原地，而林晓独自远行...十月初的一个雨天，程墨收到琴行老板的电话，问他是否有兴趣接手即将关闭的琴行。
"价格可以商量，"老板说，"我知道你对那地方有感情。
"程墨冒雨去了琴行。
空荡荡的店面显得格外凄凉，曾经摆满钢琴的展示区现在只剩下几台待处理的钢琴。
他走过每间琴房，回忆着在这里教过的无数学生，最后停在最里面那间——他和林晓初次见面的地方。
雨水拍打着窗户，就像那个下午一样。
程墨坐在钢琴前，弹了几个音符。
琴声在空荡的琴行里回荡，带着一种孤独的美。
他拿出手机，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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