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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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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房间里回荡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开始弹奏《暮光》——不是他最初创作的版本，也不是林晓改编的版本，而是某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新诠释。
右手在某个和弦处又开始颤抖，音乐戛然而止。
程墨握紧拳头砸在琴键上，不和谐的音符像一声愤怒的呐喊。
门铃响了。
程墨打开门，发现林晓站在门外，穿着那件淡蓝色连衣裙，怀里抱着比赛赢得的奖杯。
她的脸颊因为爬楼梯而泛红，额头上沁出细小的汗珠。
"我听到你弹琴了，"她直接说，"然后停下了。
"程墨侧身让她进来："只是随便练练。
"林晓准确地走向钢琴，仿佛能看见一般。
她放下奖杯，手指轻抚过琴键："弹给我听，程老师。
完整的曲子。
""我...""你答应过的。
"林晓转向他，无焦点的眼睛却仿佛能直视他的灵魂，"在从地铁站回来的路上。
"程墨的喉咙发紧。
他走到钢琴前坐下，林晓坐在他身旁，近得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。
"我的手..."他艰难地开口。
林晓突然握住他的右手，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疤痕："音乐不是关于完美，记得吗？
是你教我的。
"她的触碰像一股暖流，缓解了程墨掌心的紧绷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手指重新放在琴键上。
这一次，当右手小指开始颤抖时，他没有停下。
疼痛仍在，错音也有，但程墨继续弹奏着，让音乐如河流般自然流淌。
他弹的是肖邦的《降E大调夜曲》——五年前那场中断的演出中，他没能完成的曲子。
林晓静静地听着，呼吸与音乐的起伏同步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程墨从未见过的表情——像是喜悦，又像是悲伤，更像是某种深刻的领悟。
"谢谢你，"她轻声说，"这是我听过最美的音乐。
"程墨看着自己的右手，那道疤痕依然在，小指依然会颤抖，但有什么东西改变了。
也许林晓是对的，音乐从来不是关于完美无缺的技术，而是关于将灵魂深处的感受转化为声音。
"克莱因教授明天要见我们，"程墨说，"关于维也纳的事。
"林晓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移动，没有按下，只是感受着："我不知道该不该去。
""那是世界顶级的音乐学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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