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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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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4) "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程墨睁开眼睛，看到评委席上的克莱因教授正专注地记录着什么，表情难以捉摸。
林晓站起身，向掌声的方向鞠躬，手杖不小心碰到了钢琴脚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观众中有人轻笑，但很快被更多的掌声淹没。
程墨冲到后台时，林晓正被几位评委围着问问题。
她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，手指紧紧攥着手杖。
"她的音乐教育是谁负责的？
"克莱因教授用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问道。
程墨上前一步："是我。
程墨。
"老教授锐利的目光转向他："你教她多久了？
""两个月。
"评委们交换着惊讶的眼神。
克莱因教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："有趣。
她的技巧很初级，但音乐性...非常特别。
"他转向林晓，"年轻人，你能描述一下你弹奏时看到什么吗？
"林晓紧张地舔了舔嘴唇："《夜曲》是深蓝色的，像夜晚的天空...《月光》是银色的，有细小的金色光点...""联觉。
"克莱因对其他人说，然后对林晓点点头，"决赛是两周后，准备一首更长的曲子。
不要害怕...做你自己。
"回程的出租车上，林晓异常安静。
直到程墨送她到家门口，她才突然开口："我进决赛了，对吗？
"程墨这才意识到没人正式通知她结果："你怎么知道？
""克莱因教授说决赛是两周后。
"林晓微笑，"盲人的听力很好，记得吗？
"程墨也笑了："对，你进决赛了。
二十人中的前三名。
"林晓的笑容突然消失了："程老师...我害怕。
"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恐惧。
程墨想拥抱她，但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："害怕是正常的。
""不，我是害怕..."林晓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"害怕让你失望。
我知道...知道你曾经有多优秀。
和你相比，我根本不会弹琴。
"程墨胸口一阵刺痛。
他没想到林晓背负着这样的压力。
"听着，"他转身，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，"音乐不是比赛，没有输赢。
你已经让我...看到了我很久没看到的东西。
"林晓空洞的眼睛里盈满泪水："是什么？
""音乐最初的快乐。
"程墨轻声说。
决赛前的两周，程墨租了一间临时琴房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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