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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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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4) "地面，像一只谨慎的蝴蝶寻找落脚点。
这天，程墨提前十分钟到了琴行。
他推开琴房门，发现林晓已经坐在钢琴前，手指在琴键上方轻轻移动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"你来早了。
"程墨放下公文包，里面的乐谱露出一角。
林晓的手指停在半空，转过头来微笑："程老师好。
我在练习无声弹奏，这样不会打扰别人。
"程墨走近，看到琴键上贴着一些小小的凸点标记。
"这些是什么？
""我自己做的标记。
"林晓的指尖轻抚过那些小点，"F和B键各有一个，这样我就能快速定位了。
"程墨皱眉："正规钢琴比赛不允许在琴键上做标记。
""我又不参加比赛。
"林晓的笑容淡了些，"我只是喜欢弹琴。
"程墨想说些什么，却瞥见自己公文包里露出的那张海报——市青少年钢琴大赛的报名表。
他迅速把海报塞回去，清了清嗓子："今天我们练习音阶和琶音，然后继续上周的练习曲。
"林晓点点头，手指准确地落在中央C上。
她的音阶弹得流畅准确，但程墨注意到她的手腕有些僵硬。
"放松手腕，"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托住她的手腕，"像这样，让力量自然地从手臂传递到指尖。
"当他的手指触碰到林晓的手腕时，少女突然瑟缩了一下，像是被烫到一般。
程墨立刻收回手："抱歉。
""没关系。
"林晓的声音很轻，"只是...我不太习惯被人突然碰到。
"程墨这才意识到，对于一个看不见的人来说，突如其来的触碰可能意味着惊吓而非指导。
他感到一阵愧疚："以后我会先告诉你。
"林晓重新开始弹奏，这次手腕的姿势自然多了。
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侧脸上，为她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光晕。
程墨注意到她睫毛很长，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，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颤动。
"程老师，"林晓突然停下，"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？
""问吧。
""为什么您从来不自己弹完整的曲子给我听？
"这个问题像一根针，精准地刺入程墨心中最脆弱的地方。
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握紧，那道疤痕隐隐作痛。
"我的手受过伤，"最终他坦白道，"不能长时间弹奏。
"林晓转过头，无焦点的眼睛却仿佛能看透他："是那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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