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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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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9) "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。
“起来。”
我指了指旁边堆成小山的奏折,“过来,磨墨。”
林晚明显愣了一下,抬起头,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。
磨墨?
这不是高公公的活儿吗?
但她没问,只是应了声:“是。”
便走到御案旁,拿起墨锭,动作熟练地开始研磨。
动作轻缓,墨圈匀称,一看就是做惯了的。
墨锭是上好的松烟墨,得轻点,磨快了墨色燥……陛下这朱砂笔尖好像有点分叉了……她的心思,又回到了这些具体而微的小事上,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。
说来也怪。
当她站到我身边,那股萦绕不散的、从四面八方涌来的、充满了算计和恶意的嘈杂心声,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开了。
虽然还能听到,但变得模糊、遥远。
耳边只剩下她研磨时细微的沙沙声,和她心里那些关于墨色、笔尖、火候的、毫无意义的碎碎念。
我的头,居然不那么痛了。
紧绷的神经,也奇异地放松了一点。
我拿起朱笔,蘸了她磨好的墨,开始批阅那些令人作呕的奏折。
工部请旨修缮京郊皇陵,预算白银八十万两。
奏折写得情真意切,列数皇陵年久失修、亟待维护之紧要。
工部尚书王德海心里的算盘却打得震天响:八十万?
嘿嘿,实际三十万顶天了!
剩下的……嘿嘿,够给几个儿子在京里置办大宅子了!
再给夫人打几套头面……我冷笑,朱笔一挥:“准。
着内务府协同督办,账目日清,三日一报。
若有差池,提头来见。”
批完,我把奏折扔到一边。
王德海拿到这份朱批时,心里那点得意瞬间被恐惧取代的画面,清晰可见。
林晚安静地磨着墨,仿佛什么都没听见,什么都没看见。
墨色浓淡刚好。
下一份该批户部的了?
她心里还在惦记着磨墨的进度。
就这样,她成了我的“磨墨宫女”。
很奇怪。
只要她在御书房,安静地站在一旁磨墨,那些喧嚣恶毒的心声,就仿佛被她的“空白”中和了,变得可以忍受。
她像一个无声的、移动的“静心符”。
几天后。
我正在看一份关于科举的奏折。
礼部侍郎钱敏达慷慨陈词,为新科进士们请功邀赏,字里行间洋溢着为国家选拔贤才的喜悦。
这批进士不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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