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81139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6363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3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00) "
明颜绝望地望着窗外的院子,泪水在眼中打转,“爸,妈,今天是我成人礼,你们说过,这一天会把全世界最好的爱都给我,可是……”
可是我如今跌到了地狱里,一眼望不到头。
“今天……是你的生日吗?”
明颜回身,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,他不是去上厕所了吗?
她不想说话,爬上铁皮床,用被子蒙住自己。
“我……”少年的脚步声在床边打转,“我……你……你等我。”
他打开门,“我走之后,依旧要锁好门,谁都不能让进来。”
等他一走,明颜打起十万分精神,生怕那些歹徒进来对她做什么。
傍晚时,雪更大了。
天黑峻峻的,屋里前所未有的冷,明颜感觉身体彻底冷透了,因为受寒,她这俩月例假很不稳定,还会痛经,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。
少年已经离开很久了,至少四个小时。
她很害怕,真的好怕,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。
她不是没想过逃跑,真找不到机会,白天黑夜,那群人一直交替守在院门口,除非她有翅膀直接飞出去。
敲门声响起。
明颜心头一喜,少年回来了。
这一刻,她意识到在这置锥之地,她唯一能依靠的竟然只有他。
真是可笑!
她被绑架,最后却需要看管她的人保护她。
这俩月,她确实卸下了防备,看得出他对她没恶意,他说,他绝不伤害她,那澄澈干净的眼睛,像春日的湖水,平静中泛起一层涟漪。
打开门。
少年进来了,破旧的黑色棉服上全是白皑皑的雪,头发,脸颊,嘴唇上也是雪。
他左手提着一个被雪花铺满的小蛋糕,很普通的一个生日蛋糕,上面铺着点巧克力和水果,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。
他的右手上,还握着一束花。
*
明颜盯着病床边的柜子上,花瓶里插着一大束至少有十几朵的纯白雪玫瑰,娇艳欲滴,清淡花香弥漫。
少年那束花,也是这种,纯白得毫无瑕疵,像那天的雪,可以洗尽一切尘埃和肮脏。
只是,那束花只有可怜巴巴的一朵。
看着病床上男人和那少年如出一辙的脸,明颜凑近,仔仔细细看他卷长的睫毛,他额头上包了一层医用纱布,暗红的血渍晕染开,身上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。
房间是26度,但她还是给他掖了掖被子。
余宁轻声进来,“明小姐,今晚……”
“今晚我给她守床吧,有事我会叫护士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公司那边有点急事,我过去处理一下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余宁离开,明颜起身将窗帘拉好,只留了一盏夜灯。
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,视线一直停留在男人沉睡的脸上……
脑海闪过他一下下暴打别人的样子。
不知怎的,他的脸慢慢变成那少年的模样,将孤零零的雪玫瑰递到她眼前,许是太过寒冷,声音和喉结都在颤抖,“生日快乐,公主。”
生日快乐……
呵,是生日快乐啊。
她从没想过,十八岁成人礼,不仅没有鲜花掌声跑车衣服,连像样的蛋糕都没有。
唯一给她温暖的人,竟然是这个叫南凛的少年。
他说过,他叫南凛,南方的南,凛冽的凛。
因为从小住在南凛路的桥洞,所以父亲给他取名南凛。
从他的话语中,她知道他出身极差,可能是流浪汉或乞丐的儿子。
所以没受过任何教育,是符合逻辑的。
男人忽然呼吸急促,右手捂住左胸的位置,昏迷中的他似是做了噩梦,薄唇微张,鼻尖泌出细密汗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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