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上周砚礼了吗？
“秦栀。”周砚礼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。
“嗯，我吃完了，走吧。”秦栀转身往门外走，拍了拍脸，让自己清醒。
整个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两个字，挥之不去。
秦栀没有让周砚礼继续陪她，把秦翊辰送回学校。
“姐姐，之后我想你了，能给你打电话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，不过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习，如果有人欺负你，你可以告诉我，不过你也不能随便欺负别人。”
秦翊辰很乖地嗯了一声，蹦蹦跳跳往里走，转过身和她招手。
秦栀在校门外站了一会，看到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，她竟然想如果她将来有孩子，是不是也会这样。
另一个牵着孩子的人，她脑海里闪现出周砚礼的样子。
其实她早该意识到的，只是秦翊辰的话让她的判断更加明确。
她怎么可能是把周砚礼当作和外公一样的亲人，她可不会吃外婆的醋。
秦栀一整个下午待在医院，除了和外公说话，就是靠在沙发上，思考她对周砚礼的感情。
外公让周砚礼和她结婚，是暂时的，还是一辈子。
周砚礼对她，除了报恩，会有一丝喜欢吗？
秦栀想累了，她不让自己纠结于怎么想都想不出结果的事，拿出包里的书，她听了谢宇航的建议，打算考证拓宽自己的知识面。
在外公的病房，她学习更专注，没有开小差，看视频、做笔记、刷题，两个小时的效率比以往半天的效率都高。
秦栀起身，活动活动筋骨，抬头看到正前方的挂钟，指针指向将近七点钟的方向。
竟然这么晚了。
打开手机，看到周砚礼的消息。
晚上有个会，大概七点去医院接你。
秦栀肚子饿了，才想起她没吃晚饭。
周砚礼吃晚饭了吗？按他工作狂的属性，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饿着肚子。
——
傍晚七点多，暮色沉沉。
秦栀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，低头观察地砖上的纹路。冬日的风刮过耳畔，带着凉意，她拢了拢大衣领口，指尖冻得微微发红。
她下楼前，周砚礼打电话说他已经从公司出发了，问她有没有吃饭。
果然和她料想的一样。
等了一会，她百无聊赖地数着数字。
突然，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。
秦栀猛然抬头，循声往外走。只见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向马路中央，长发凌乱地散在肩上，赤着脚，像是完全听不见身后的呼喊。
与此同时，一辆货车正朝她的方向疾驰而来，刺眼的车灯照在女人身上。
距离太近，没有人敢上前阻拦，刹车也来不及。
秦栀的心骤然紧缩。
就在货车即将撞上女人的瞬间，一道黑影从她斜后方冲出，猛然拽住女人的手臂，带着她踉跄地穿过车流，摔在马路对面的隔离带。
刺耳的刹车声震得人耳膜发疼，车辆往前冲了几乎一百米的距离。
秦栀的腿像是生了根，动弹不得，她差点亲眼目睹一场车祸，直到她缓过神看清救人者的侧脸。
周砚礼。
她的血液瞬间冻结，又轰然沸腾。
“周砚礼！”
她下台阶时踉跄一下，穿过马路，整个人像缺氧要窒息一般。
周砚礼刚撑着地面站起身，秦栀冲过去，一把抱住他的腰。
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，害怕一松手，他就会消失一样。
刚才那一幕，太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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