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栀陪小家伙坐在后座，抽了几张湿纸巾：“擦擦脸。”
秦翊辰很听话，靠着她的肩膀，车内响起咕噜咕噜的叫声。
声音离她很近，秦栀笑了：“你没吃饭吗？”
秦翊辰摇头。
其实她也很饿，下午只吃了几块炸鸡。
“我们要不要去买点吃的？”秦栀问。
“这个时间点，只有便利店开着。”
便利店，都是一些速食产品，小孩子吃不太好。
周砚礼开车直奔家，室内室外冰火两重天。
“我煮点面条，你吃吗？”周砚礼问。
秦栀点头：“吃一点。”
她和秦翊辰坐在沙发上，玩猜拳的游戏，小家伙看着心情恢复过来。
秦栀借机问：“翊辰，你和我说，为什么不上学？”
秦翊辰开口说话：“不想上。”
“为什么呢？小孩子都要上学的，你如果不去学校，我也不管你了。”
和小孩子说话，秦栀夹着嗓子，她其实很喜欢小朋友，羡慕他们天真无邪的童年，喜欢摸他们白白嫩嫩的脸蛋，很舒服。
“姐姐，那你能不能明天陪我去学校？”
“为什么啊？”
秦翊辰又不说话，垂头捏他自己的手指。
秦栀不勉强他，严肃认真地讲道理：“你自己想，想到什么就告诉我，总之不能毫无理由说不上学。”
她穿拖鞋，倒热水，冲了杯预防感冒的药。
周砚礼听见脚步声，以为秦栀等饿了，说：“马上就好。”
秦栀走近，举着杯子递给周砚礼：“喝点药，以免感冒。”
可能是和外公生活久了，她总能敏锐地捕捉到周砚礼身体上的不适。
秦栀喜欢这样有烟火气的生活，喜欢看周砚礼做饭的样子，喜欢和他一起生活，目前她将这归结为依赖，像对外公一样的依赖。
“坐着吧，马上好。”周砚礼喝完药，关火。
“我帮你端，你端大的，我端小的。”秦栀分工明确。
两碗面摆在桌上，秦栀喊秦翊辰过来吃。
小家伙开心地跑过来，很自觉去洗手，够不上，秦栀抱起他，完全看不出一个小时前在难过地嚎啕大哭。
周砚礼坐在她对面，秦栀抬眼问：“你不吃吗？”
“下午你给我点的饭，我吃的很饱。”
秦栀尝了一口，浅笑着：“很好吃。”
秦翊辰大口大口地吃，一小碗根本不够：“姐姐，还想吃。”
他心里想，哥哥怎么这么偏心，给姐姐一大碗，自己就这么点。
“这个我吃过，你嫌不嫌弃我？”秦栀开玩笑。
“不嫌弃。”
秦栀把碗朝小家伙推了推：“吃多少，你自己盛。”
她按开手机，看眼时间，已经十一点。
“你先上楼休息吧，等会我收拾。”
周砚礼犹疑，秦栀解释说：“我之前说好了，每周实习四天，明天可以不用上班。”
“你明天怎么安排？”
“先解决他的事，然后去医院看外公。”
周砚礼顿了顿，问：“要不要我陪你？”
“不用，你工作很忙，我可以自己解决的。”
周砚礼点头答应：“明天没有早会，我可以晚点去，吃完我洗碗。”
秦栀转头问秦翊辰：“吃饱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我们上楼休息。”
秦翊辰视线盯着周砚礼看，很礼貌地说：“谢谢。”
“姐姐，你还没跟我说他是谁？”
秦栀思考的时间，周砚礼把碗筷放进水槽。
“周砚礼，他该叫你叔叔还是哥哥？”秦栀询问。
男人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，像是被一缕无形的细线牵动。
“秦栀，你以后要叫我叔叔？”周砚礼扫了她一眼，很快移开目光。
“啊？”秦栀被反问地有些发懵，怎么扯到她头上了。
“你和我什么关系，他跟着叫。”
秦栀意会，轻轻拍了拍脑袋，她是不是傻，明明是同辈，怎么能叫叔叔呢？怪就怪周砚礼年纪不大，却那么古板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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