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二就考了驾照，外公奖励她，当天给她挑了辆全球限量款的豪车，可惜上车的第一天追尾，从那以后，她没再开过车。
周砚礼无奈，他总觉得秦栀上班后变了，有时疏离，有时亲近。
“这么晚你一个人出去，我不放心。”接着补充一句：“外公也会不放心。”
秦栀从心底里是希望周砚礼陪着她，自然不会再拒绝。
晚上，她嘱咐周砚礼慢点开，至今她不清楚外公车祸的细节，只知道是和一辆大货车相撞，司机当场去世，外公成了植物人。
大约一刻钟，快到秦家门口就看见秦翊辰望眼欲穿地等着，刘嫂扶着他。
秦栀从副驾驶下来，没走两步，秦翊辰朝她冲过来，搂着她的腰，过了会，抬头笑着看她：“姐姐。”
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搞得有些懵，弯下腰，扶着他的手臂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秦翊辰不说话，刘嫂开口：“我晚上要去医院陪老太太，他不肯上学，也不肯跟着我去医院。”
“我爸和沈婉呢？”
“先生去江城出差，太太开了家美容店，说要去国外考察。”
“你没给他们打电话说吗？”
刘嫂急着说：“我打了，太太说要翊辰的外公外婆接他，小家伙怎么都不肯，在家一直哭，非吵着要你。”
“要我？”话落，秦栀不想在小孩面前表现出太过嫌弃，耐心询问：“翊辰，你去外公外婆家住，好不好？”
秦翊辰不说话，一个劲摇头，小时候他还挺活泼，不像现在看着有些沉闷。
“那我打电话给你姐姐，让她来接你。”
刘嫂知道她说的秦桑，说：“秦桑小姐她和姑爷蜜月旅行，联系不上人。”
秦栀听得一肚子气，失去耐心，一个人都不在，留下烂摊子让她收拾。
她拨通秦修远的电话，接通后省去称呼：“你儿子不肯上学，刘嫂照顾不来，你要不要派个人照顾他。”
“栀栀啊，爸爸在江城谈生意，一时走不开，刘嫂说了翊辰吵着要你，你帮爸爸照顾他几天好不好？”
秦栀无语，她特意走远打电话：“我凭什么帮你照顾，我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栀栀，怎么说你也姓秦，翊辰一直都很喜欢你，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。”
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秦翊辰的哭声，秦栀没辙：“我照顾他也行，你让沈婉给刘嫂发一段录音，说明她委托我照顾秦翊辰，我可不想吃力不讨好。”
“栀栀，一家人有必要这样吗？”
“我和沈婉从来都不是一家人，我在秦家等十分钟，她发了，我就照顾秦翊辰，不然我什么都不会管。”秦栀态度很坚决。
她打电话时站在车边，转身时周砚礼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。
“你是不是听到了？”她开始在乎自己在周砚礼心中的形象。
他会不会觉得她不近人情，狠心？
“听到一点。”周砚礼诚实回答。
“秦栀，你做的对，不用怀疑自己。”周砚礼看出她的犹疑和不自然，打消她未问出口的顾虑。
沈婉的消息来得很快，刘嫂在喊她。
秦栀要刘嫂把录音发给她，她听了一遍，是按她说的做的，保存。
刘嫂进屋收拾。
秦翊辰牵着她的手指，满脸无辜，头侧着看向周砚礼：“姐姐，他是谁？”
“现在怎么不哭了。”
秦翊辰低着头，瘪嘴，小家伙心机真深，故意抽鼻子装可怜。
周砚礼的大衣里只穿了件薄薄的冰丝睡衣，他忍着寒意。
刘嫂收拾得很快，走之前还客气地道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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