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就是这么教她的，无论在学习还是工作中，要多问多思考。
高三那一年，老师办公室的门槛都要被她踏坏，要不然成绩也不会在一年之内突飞猛进。
秦栀说了一长串，口有些干，继续喝她放在桌上的奶茶。
“秦栀，以后不要加班到这么晚，我可以教你。”周砚礼按动遥控器，掩饰他的情绪，他说话的声音很轻。
“那些对你来说肯定很简单，要你教有些大材小用。”
秦栀是在拒绝他吗？她有新的老师，用不上他了？
周砚礼这么想，语气有些低沉：“随你吧。”
周砚礼没坐多久，说有些事处理，上楼前甩了一句：“这种东西少喝。”
秦栀只觉得他有点怪，又说不上哪怪。
按理说她今天这么关心他，倒水，点饭，怎么一句好话没落着，还这么冷漠。
秦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，拿起书，打算看困了休息，对她来说，没有比看书更好的催眠方式。
即将睡着时，她长叹一口气，有些不耐烦地翻身，捞起床边正在振动的手机：“喂，谁啊？”
“小姐，是我。”
秦栀稍微清醒，看了眼屏幕显示，是秦家的保姆刘嫂。
刘嫂是沈婉请的保姆，也是沈婉的眼线，在她离家前，观察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有事吗？”秦栀第一反应是关于秦修远的事。
“翊辰在家一直哭，我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。”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委屈和无奈，掺杂着小男孩的哭声。
“秦家的事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小姐，我求你了，你能不能回来一趟？”刘嫂乞求着，能听得出她是真的没办法。
说话带着哭音，说秦修远和沈婉都不在家，奶奶生病住院，没有人照顾秦翊辰。
秦栀不想听她啰嗦，挂电话之前说了句：“等会去。”
她是想狠下心不管秦家的事，已经打算关灯睡觉了，手机又开始振动。
“你自己处理，我已经睡了。”
电话那边一瞬沉默。
“喂？”
“姐姐。”是秦翊辰的声音，很细很轻。
秦栀深呼吸，语气稍显柔和：“有事吗？”
“姐姐，你能不能来接我？”秦翊辰小声喃喃，声音有点哑，听得出哭了很久。
秦栀虽说讨厌沈婉，但秦翊辰刚出生那会，总喜欢黏着她，要她抱，她那时也是把他当亲弟弟对待，只是后来她离开秦家，和秦翊辰只在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，每次他都高高兴兴地喊她姐姐。
她能看出秦翊辰想亲近她，但沈婉不让他们过多接触，毕竟当初秦翊辰从树上摔下，沈婉都说是她故意害的。
秦栀心软，答应说：“好吧，你在家等我一会，不要乱跑。”
她打算打车回秦家，在房间门口徘徊了一会，要不要和周砚礼说一声，这个点他会不会已经睡了，白天工作都够累了，再为秦家的私事打扰他似乎不太好。
她下了两坎楼梯，周砚礼从房门出来，问：“秦栀，你是要出去吗？”
“我回秦家有点事，你先休息吧。”
周砚礼穿着睡衣，头发还沾着未干的水，显然是刚洗漱完。
“等我一会。”周砚礼说，不到十秒出来，一边走向她，一边穿外套。
“我送你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开车去，不用麻烦你。”
秦栀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有些扭捏，她和刚结婚时的想法不一样，不想大大小小的事都麻烦周砚礼，怕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，更怕他会嫌她烦。
周砚礼盯着她，不徐不慢地问道：“你怎么开车？”
秦栀没底气回：“我有驾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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