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胃口。”
“你想不想知道今天面试的情况？”
周砚礼什么都能猜到，自然知道她为什么没胃口，以一种诱惑的口吻，笃定她会出去。
当然，她不争气地出去了，然后委委屈屈地说了句：“想。”
“下楼吃饭，边吃边说。”
秦栀坐在椅子上，周砚礼屁股还未着凳。
“说吧。”
“集团各个部门的招聘，由部门负责人决定，我不会干涉。”
秦栀低落，有气无力地说：“好吧，没面上就没面上。”
她本身就不想靠周砚礼干涉。
“周砚礼，君昇集团不是很有钱吗？怎么就不能给没过的人发条短信，害我提心吊胆地等了一下午。”秦栀撇着嘴抱怨。
叮——
手机消息通知，她今天特意把声音调大，不抱希望地扫了一眼，好像不是垃圾消息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
秦栀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，像得到全世界一样：“我通过面试了。”
她高兴地转圈，手舞足蹈地，然后，毫无分寸地搂着男人的脖子：“周砚礼，我太开心了。”
这样亲密的姿势，男人拿筷子的手松了松，另一只手握紧膝盖，喉结滚动。
停留不到三秒，秦栀迅速离开，欣赏那条短信，丝毫未注意男人红温的脖颈。
大约过了两分钟，人事给秦栀打来电话。
秦栀接之前做了个手势，示意周砚礼不要出声。
用了她有生之年最乖巧、最礼貌的声音，确定下周一开始上班。
秦栀很珍惜这个机会，这是她人生第一次靠自己获得某个东西，而不是依靠外公，依靠周砚礼，虽然严格意义上周砚礼是给她提供了帮助。
这样算算，七分靠自己，三分靠老师，四舍五入还是靠自己。
“周一上班？”周砚礼被秦栀感染，说话的声音比往常柔和。
学校已经结课，秦栀面试时说过可以立刻开始实习。
“嗯，明天去医院看外公，可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。”
秦栀吃了两小碗饭，吃撑了，说要回房间运动。
周砚礼靠在椅子上，眼睛盯着文件，心却在回味刚才的拥抱。
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倒他，在商场他可以提前预判，会做好一切准备。
可是秦栀，她下秒会说什么，会做什么，他永远想不到，总是被她无意的举动，莫名其妙的话整的措手不及。
他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了。
周六，秦栀在医院陪了外公一整天，上午一直在讲她面试的经历，还说她会好好学，将来能帮外公打理公司。周砚礼上午在医院陪她，吃完午饭，说有个应酬，晚上再来接她回家。
周日，秦栀睡到自然醒，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，下午在周砚礼的房间看书。
不出所料又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她感觉身子在晃动，微微眯眼：“周砚礼。”
“你睡着了，我抱你回房间。”
秦栀双手自然地搭在周砚礼肩膀上，转头看向窗外：“天还没黑，我不睡觉。”
嘴上说不睡觉，身体很实诚，一会点头一会仰头。
“你戴这个眼镜真好看。”秦栀的手穿过眼镜移到周砚礼的眼尾。
慢慢移到唇角，她抿了抿唇，手直直地落下，嘴里小声嘀咕：“做梦了。”
周砚礼默默松了口气，把秦栀抱回房间，还帮她提前调好闹钟。
一觉醒来，秦栀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，看了眼时间，从床上跳起来，鞋都没穿进浴室洗漱，画个淡妆的计划也转变为涂点素颜霜。
周砚礼正在吃早餐，电视在播财经新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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