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后，周砚礼从钱包里随便掏了张卡。
秦栀直接夺走：“今天我买单，就当是谢师宴。”
周砚礼笑了笑，也不知道是笑什么，和秦栀在一起，经常有这样的时刻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虽然戴着口罩，但嘴角弯曲的弧度和微笑的声音，很明显。
周砚礼耍赖：“没笑啊。”
“我用的是比赛的奖金，没有用外公的钱。”
“这么能干。”平平无奇的语气配上这句话像是讽刺，还好这不是刚认识周砚礼的时候。
秦栀叉着腰，不说话。
周砚礼是夸她还是损她呢，等会买衣服，她肯定还是要刷外公给她的卡。
“卡还给你。”
“你等会买衣服，可以用这张卡。”
秦栀气来得快，消得也快：“周砚礼，你在我身上花的钱，之后会要外公还你吗？要是外公醒了，发现他欠了一大笔账，肯定会觉得我败家。”
她算了笔账，那些衣服和珠宝加起来，少说也得有九位数，虽说外公还得起，但她也没办法这么心安理得。
“我不至于给你买点衣服，买点首饰，还要外公还钱。”
买点，这个词可真是精妙，对周砚礼来说，那些钱可不就是一点点。
商场除了吃饭的餐厅，服装区逛的人并不多，毕竟随便一件就是上班族一个月甚至半年的工资。
周砚礼比她想象中有耐心，陪着她逛了两个多小时，因为不用考虑价钱，只要她穿着合适，周砚礼就会直接要店员打包。
每次问他好不好看，他只会点头嗯。
秦栀逛的是几家低奢品牌，价格四位数左右。
逛完回家已经十点了，周砚礼说要回房看文件，秦栀回房间洗完澡，把衣服拿出来过个水，还好家里有烘干机，不然怕明天面试来不及。
睡前，她看了一遍自己列好的那些问题，敷了面膜，搭了搭自己买的那套新衣服，自我欣赏，应该算得体吧。
面试如约而至，秦栀提前二十分钟到，她双手合十，默默许愿。
四个面试官，轮流问了她一个问题。
二十分钟后，从面试的房间出来。
上一个面试的人主动走过来和她搭话：“你怎么面了这么久？”
“久吗？”
“我面了十分钟就出来了。”
秦栀没有经验，丧气道：“完了，肯定是对我不满意，有一个问题我回答的不好。”
“唉，我刚看HR手上拿了这么厚一沓简历，真是沙里淘金。”男生一边说一边比划。
秦栀本来心情还好，这么一听越来越没底。
“你知道招几个人吗？”
“正式员工招两个，实习生招两个。像君昇这样的大公司，能得到面试机会已经是三生有幸了。”
都怪周砚礼，说她各方面条件都符合，这下不过，就是她面试拉垮。
“说不定有机会呢。”秦栀自我安慰。
秦栀就看着等待室的人越来越多。
人事的员工推门而入：“面试完了可以先离开，结果今天晚上会通知大家。”
秦栀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，她三点离开，现在已经五点了，没有收到任何短信。
要不要问一下周砚礼，是不是没有通过就不会专门发短信通知。
如果是这样，她一定要吐槽，什么集团啊，太不人性化了，不通过的人怎么了，通知是基本的礼貌好不好。
下午六点，夜幕降临。
周砚礼回家。
秦栀没脸出去见人，赖在房间不肯出去。
周砚礼敲她的房门：“秦栀，出来吃饭。”
他在楼下叫了几声，楼上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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