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宁沉默看他的表情变化，等他回过神又问了几个问题。
查看卫生间厨房情况的周成也回来了，乐宁站起身感谢了他的配合，合上文件夹看了看垃圾桶的白色打包盒，起身俩开。
年轻男人起身送两人出去，乐宁顺便问道：“你隔壁有人住吗？”
男人想了想，颔首说道：“有个年轻女孩，我之前出来拿外卖的时候，有看见过她一眼。不过……最近几天她似乎不在家，我出来一次都没碰见过。”
他表情带着没碰到女孩几分遗憾，显然对女孩有所好感。
“好，谢谢你的配合。”乐宁说。
年轻男人连连摆手，表示不用。
乐宁不再理会，和同事周成走到隔壁门口，伸出手敲响了隔壁的房门。
物业说：“这家有人，但不常看见。”
敲了一会儿没人开门，乐宁想了想伸手再度敲了敲。
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响彻整个楼道。
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，乐宁摊开文件夹仔细记上，顺便标注好隔壁男人说的几天没看见人以及女孩大致的年龄。
物业对小区的情况显然十分了解，三人一家家敲过去，有人的一律问清楚，没人的也标记下情况。
有些人听见可能的猜测，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哆嗦，还有的甚至当场吐了出来。
乐宁和周成不光要问话，还要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。
一路问到七楼，乐宁已经问得口干舌燥。
可要说起喝水，她又选择算了，实在是心理阴影太大。不光是因为水箱里看见死者的腐烂的面容和身体，还因为她想到整栋居民都喝过或者间接喝过、洗澡、洗衣服全都用的是泡尸体的水，就有种感同身受的难受。
还有点害怕，那种阴影真的很难受。
“一楼这个年轻女孩是租户还是业主，大爷你们那里有资料吗？”问话完毕，乐宁合上文件问道。
或许是她的直觉，她感觉楼顶那个看不清样貌的尸体，很像是女性的尸体。
如果是女尸，这个楼栋又有女孩居住却联系不上，她很难不多上几分心。
物业想了想，摇头：“没有，她是租户，我们平时基本只联系业主。”
“那业主的资料大爷你给我一份。”乐宁再次说道。
保安大爷十分配合，立刻表示去拿。
周成站在一旁，有些好奇地看向乐宁：“那姑娘可能就是上班暂时没回来，再调查的时候又问一问呗，怎么感觉你有点急啊！”
周成比乐宁大三岁，在光明派出所已经工作两年，算是一个有经验的民警了。
不过也正因为年轻，加上平时接触的案件大多简单，所以他对乐宁的着急还有些奇怪。
乐宁挠头，没说自己没根据的猜测，而是笑道：“什么都问到，到时候赵哥问起来，我才能说出个所以然嘛！”
“也是……”周成道。
两人站在七楼楼道里，楼顶的味道过于浓烈，整个七楼都有了味道，周成闻着隐隐想吐。
他捂住口鼻，好奇问道：“你看过楼顶的尸体了？是什么样的？”
年轻警察就是这样，脸上带着害怕，心底却难掩好奇。
乐宁看着他的表情，起了恶作剧的心思，将自己看见的细节一点一点说给周成听。
“尸体泡在水箱里，已经泡了很多天，眼睛突出来，眼皮和脸绿白绿白的，鼻子变粗嘴唇变厚，面庞肿胀得像腐坏生霉菌发面馒头……感觉只要轻轻一动，尸体的各处皮肤就会脱落，像手套那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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