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雨菲恍然大悟，原来顾明远是这个意思。
他变坏了。
说话间姜雨兰已经挑到了满意的大果子，赶了这么远的路本来就饿，何况这时代生在城市普通家庭里，是很难吃上一回水果的。
这时候运输不发达，粮食也十分有限。
即便各大农场产出的粮食源源不断的运到城里去，但物资依旧紧缺。
能吃上饭就不错了，吃水果就是很奢侈的一件事。
这诱惑，她哪里忍得住？
姜雨兰迫不及待的就撕开橘子皮，剥开橘子塞了一瓣进嘴里。
然后，酸得她眼睛都睁不开。
“呸呸，这也太酸了吧，这么酸的水果怎么吃啊？我不吃了。”
说完她直接扔在草地里。
顾明远走上前去，面无表情的开口，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，摘一个尝尝可以，但不可以浪费。”
姜雨兰：“可是太酸了，根本不能吃。”
“那好，我会把你浪费粮食的事记下来，如实汇报给李书记，相信李书记会给你安排相应的教育课题。”
一听要听教育课，姜雨兰吓得不轻，赶紧向顾明远道歉。
“姐夫，我知道错了，我吃，我现在就吃。”
她只得把丢在草丛里的橘子拾回来，酸得她流了一嘴的哈喇子，硬是把那橘子给吃了下去。
期间顾明远介绍着如何养护橘子树，包括定期修枝，松土，施肥，插迁……橘子树会有什么虫害，又怎么处理虫害等等。
甚至包括判断果子的成熟度。
“这个品种的果子必须得变成橘黄色才能摘，橘黄偏黄口感略酸，橘黄偏红口感才甜，越偏红越甜。咱们采摘的时候得懂得通过辨别橘子的颜色来判断它的口感，什么样的能摘，什么样的过几天再摘，这可不能乱摘的。”
听到这一段，姜雨兰的脸都绿了。
他为什么不早说？
太过分了。
颜川问：“老师，他们不是一起熟的吗？”
“不是，一般来说树顶的会早几天成熟。”
“老师，我还吃过一种绿色的橘子也很甜，是品种不一样吗？”
“对，有一种品种不是通过颜色来判断是否成熟，这也是最早熟的一个品种，你们跟我来。”
三人跟着他往前大概走了五六百米，看到了另一种，植株更矮一些的品种。
顾明远道：“这种就算成熟了也是绿色的。”
“老师，那要怎么判断它是否成熟？”
“看手感。”
他个子高，踮起脚尖摘了接近树顶的一只果子。
“你来捏一捏试试。”
颜川接过来捏了捏，“是软的。”
“嗯，尝尝。”
这么青，看着还是有些吓人，不过他还是掰开取了一瓣果肉试了试。
姜雨兰看到他眉头皱起来才松了口气。
还以为这是甜的呢，原来也酸啊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略酸，不过也能勉强入口。”
姜雨兰：“……”
顾明远点点头，“这种早熟的，长在树顶的有一些已经接近成熟了，再过些日子口感就很好了。”
说话间，他一把将姜雨菲抱起来。
这么突然，姜雨菲吓一跳，“你做什么？”
“把最顶上的两个摘下来。”
姜雨菲：“……”
她还是照做了。
等她摘到了，顾明远才把她放下来。
然后从她手里接过一个，一边剥皮一边道：“我跟书记说过了，为了让你们试口感，我们一人会摘一个。”
说完也剥好皮了，他将果肉递给姜雨菲，“吃吧，这是最甜的。”
姜雨菲半信半疑，接过吃了一口，发现确实挺甜的，只略微有一点儿酸。
她惊喜道：“真甜哎。”
旁边的姜雨兰傻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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