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雨兰：“既然是别人管辖的果园，那咱们来干啥？”
“让你们看看橘子树和橙子树的区别。”
姜雨兰：“……”
姜雨菲淡笑不语，她知道要不要来其实都可以。
顾明远选择过来，主要是因为她。
“现在我们得去找这里的书记。”
姜雨菲马上举手，“顾老师，我要找个地方方便。”
姜雨兰：“你刚才在路上不是方便过了嘛。”
赶这么久的路哪能不方便的？明明半路上她俩一起去山沟里方便过了。
姜雨菲说：“我现在又想了，不行啊？”
“你……哼，真是懒人屎尿多。”
哟哟，装不下去了。
顾明远：“那你留在村子里，姜雨兰同志，颜川同志，你们跟我去找他们书记。”
顾明远带着他俩离开了，姜雨菲看了看前方的村子，毅然走了进去。
村口树下坐着一位乘凉的老奶奶，姜雨菲上前搭讪。
“奶奶您好，我是对面山里的知青，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。”
“对面段家村那边的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行，你问吧。”
“我想请问一下，您还记得十八年前这边有一位叫姜霖的知青吗？他娶了你们村的姑娘为妻。”
“姜霖，姓姜的？”
“对对，奶奶您想想。”
“我记得啊，他不是死了嘛，都死好些年了。他死之后啊，他媳妇也跳河死了，留下个姑娘被他爹娘来带走了。”
“对对，您知道她媳妇娘家在哪里吗？”
老奶奶向前一指，“你看，就是那一家。”
“哎，谢谢奶奶。”
姜雨菲顺着奶奶指的方向走去，找到了小婶娘的娘家。
他们家门口也坐着个老奶奶，姜雨菲微笑的上前搭讪。
“奶奶，我是新来的知青，我可以跟您打听点儿事？”
“新来的知青啊？”
“是的，不过我是段家村那家的知青。”
“哦哦，那还有点儿远呢，怎么到这边来了？”
“到这边看看果树，顺便打听点儿事。”
“小姑娘，你问吧。”
“我姓姜，十八年前在这边当知青的姜霖是我叔叔，我想跟您打听点儿关于我叔叔的事。”
“姜霖？你是姜霖的……”
“侄女。”
老人眼神里露出一些失望的神色，看了她良久，然后说：“长得挺像他的。”
姜雨菲道：“我爸爸和我叔叔是长得一样的双胞胎，我长得像我爸，所以和叔叔也像了。”
老人点点头说：“是，我记得他是有一个双胞胎哥哥，他病死后他哥哥回来村子带走了兰兰。”
姜雨菲：“我小叔是病死的？”
姜家不让任何人提她父亲当年的病，以及小叔的死。
说是意外死的，可没有人说他是病死的啊。
“是啊。”老人抹着泪说：“好好的人，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病了。后来他父母过来，说带他去治病。我还以为上大城市能治好病呢，毕竟看起来明明是健康的。
却不想，他的病来得那么凶猛，还没来得及转回大城市治疗，就传来消息说他不行了。我们急着去找他，看他躺在病床上瘦得没了人形，当天人就没了。”
姜雨菲一个踉跄，“几天？小叔病了几天就不行了？”
老人回想了一下，说：“大概七八天吧，反正我记得没到十天。太快了，我们都接受不了。”
十天？
十天从一个健康的人瘦到脱像吗?
如果以前她猜小叔和她的父亲换了，她有七分把握。
现在，她有八九分把握。
“那我小婶怎么又没了呢？”
“这死丫头。”说起这女儿老太太就很生气。
“姜家人带上他的骨灰离开的当晚，他就跳了河。”
“她跳河前可说什么了？”
“没有，什么都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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