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79081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5792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9) ",只要能刻,他都刻。”

她咬着吸管,“他说欠了熊猫一条命,得还。”

大巴驶出成都,高楼渐渐矮下去,山色像被绿漆泼了一遍。

我靠在车窗,手机没信号,耳机里循环《海阔天空》。

花椒气泡突然凑过来,小声说:“到了卧龙别问太多,他右腿瘸了,脾气比辣椒还爆。”

我攥紧保温桶,桶壁已经不烫了。

窗外,夕阳把岷江切成一条金线,远处雪山顶着云帽子。

我愣了一阵低声应了句:“知道了,我带了他老妈煮的粥。”

车在盘山路上晃,像小时候海盗船。

我闭眼,想起阿豪最后一次通话——“别找。”

可现在,我离他只剩最后 120 公里。

<----------------------卧龙镇下雨,比海口台风更冷。

雨丝像无数根冰针,从海拔两千米的云层里垂直扎下来,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。

大巴在最后一个回头弯熄火,司机回头吼:“终点站到喽!

再往上只有牦牛。”

我下车,鞋面瞬间湿透。

花椒气泡把兜帽往下一拉,冲我勾手指:“跟上,别走丢。”

镇子只有一条主街,青石板被雨水洗得发白。

两边是木质老屋,招牌褪色,却都写着同一个名字——“熊猫”。

熊猫超市、熊猫诊所、熊猫网吧,甚至连垃圾桶都印着黑眼圈。

可一只活的熊猫都没有。

“真熊猫在保护站,离这儿二十公里,不对外开放。”

花椒气泡看我东张西望,补刀,“阿豪第一次来时,也跟你一样傻。”

她带我拐进一条窄巷,尽头是三层吊脚楼,门口悬着红灯笼,被雨泡得发暗。

“到了。”

灯笼底下一行小字:熊猫客栈。

老板是个重庆人,姓涂,光头,围着围裙在炒菜,锅里飘出麻辣牛油味。

“你就是阿九?”

他拿锅铲指我,像在指一条鱼,“阿豪半个月前走了。”

我心脏猛一沉:“走了?

去哪?”

“不晓得,只说去还‘熊猫债’。”

涂老板把锅铲往围裙上蹭,掏出一把钥匙,“2046,他落下的,留话说‘有人会来取’。”

钥匙牌是木刻的,川R·LQ2046,边缘已经磨得圆润。

我攥在手里,像握住一块冰。

花椒气泡看我不说话,补充:“他走时背了个破布袋,里头全是刻坏的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349624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