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072056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74326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998) "

哭、闹、恨……她的所有挣扎,在他眼里都是一出取乐的戏。

他爱看?

行,那她不演了。

从现在起,她只是个母亲,一个需要安安稳稳生下孩子的任务者。

生下孩子,任务完成,她就能走。

这个念头,是她唯一的支撑。

她睁开眼,水面倒映出的那张脸上,一片麻木的平静。

“主子,水快凉了,可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更衣?”门外传来李妈妈恭敬又试探的声音。

苏晚从水中站起,用软布擦干身体,换上那套柔软的藕荷色襦裙。

丝绸的触感清凉,像一层新的皮肤。

她拉开门栓。

李妈妈和两个婢女垂首等在门外,见她出来,都有些意外。

眼前的女子,脸色依旧苍白,但那双哭肿的眼里,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安静,不再是那种随时会碎掉的脆弱感。

“主子。”李妈妈愈发恭谨。

“有吃的吗?”苏晚轻声问,嗓子因为哭过而沙哑,却很稳,“我想喝点粥。”

李妈妈一愣,连忙点头:“有,有!奴婢一直让厨房温着呢!主子稍等,这就去端来!”

她快步离去,生怕苏晚反悔。

苏晚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拿起木梳,一下下,耐心地梳理微湿的长发。

很快,李妈妈端来一碗鸡丝粥和几样精致小菜。

“主子,您慢用。”

“嗯。”

苏晚拿起勺子,安静地喝粥,吃得很慢,很认真。

李妈妈站在一旁,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越发没底。

这位主子的性情,和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,不哭不闹,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让人看不透。

一碗粥见底,苏晚用锦帕擦了擦嘴角。

“李妈妈。”

“奴婢在。”

“这院里有书房?”

“回主子,在正厅东侧,陛下吩咐过,里面的书,您随意翻看。”

“好。”苏晚点头,“以后三餐清淡些,不必铺张。我不喜吵闹,你们做好分内的事,不用时时到我眼前来。”

这番话,条理清晰,语气平淡,却自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
李妈妈心里一凛,越发觉得这位主子不简单。

看似温顺,却无形中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线。

“是,奴婢记下了。”

日子,就这么以一种诡异的平静,一天天过去。

苏晚真的做到了她所说的一切。

她不吵不闹,不试图逃跑,甚至没有一句抱怨。

每日醒来用饭,然后就去书房待上一整天,一本一本地看书,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泛黄的纸页里。

下午,她会在院中慢慢走几圈。

那扇朱红大门永远紧闭,她从不多看一眼。

她开始认真地活着。

什么养胎,她就吃什么。

天冷了,就主动让李妈妈添衣。

不声不响,却在拼命地为自己,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积攒活下去的力气。

府里的下人,从最初的战战兢兢,到如今的习以为常。

只是这宅子,安静得可怕。

这位主子,也安静得像个没有魂的人偶。

这日午后,苏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小憩,手里还搭着一本看到一半的《南疆风物志》。

院外,那扇沉寂了许久的朱红大门,毫无预兆地,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
“吱呀——”

沉闷的声响,打破了满院宁静。

洒扫的仆役浑身一僵,下一刻,便“扑通扑通”跪了一地,头颅深埋,大气不敢出。

萧景延一身玄色常服,大步跨入院中。

他身上带着宫外的风尘与寒气,那张俊美的脸上,是化不开的冰霜。

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仆役,径直朝着主屋走去。

他以为,会看到一张哭花的脸,或是一双充满恨意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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