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6) "18737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4) "573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22) "第五十九章 争论" ["content"]=> string(8420) "

  大梁王宫新、旧势力集团此时因彭、徐两大家族的械斗而争锋相对,魏家,魏国的王家势力,是旧势力的典型代表,对于彭、徐两家的衰落,他们也不放在心上,但魏郝一直以来有意变法,彭、徐两家的衰落却让这些旧势力的王宫贵胄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,因而对于彭、徐两家,做为魏国皇族也不支持魏郝赶尽杀绝,甚至要求魏郝保留他们的封地。

  好不容易创下的局面,魏郝岂能轻易罢手,但对于魏家魏郝也不能不尊重他们意见,毕竟这些人都是魏郝的家族成员,有的甚至是魏郝的叔伯长辈,孟老夫子也在朝堂,一旦魏郝有所怠慢,凭孟子的影响力,几日之内恐怕他不仁、不孝、不贤的恶名怕是要传遍天下。声望累人,但没声望也不行,没有声望的君王会让士子不耻,百姓唾弃,好在彭徐两家造成的影响太大,危害太大,即使魏家有心相救只要魏郝坚持,彭、徐两家的结局也不可更改。

  大梁魏王宫殿,此时的朝堂如菜市场般,新老贵族相互攻讦,彭、徐两大旧势力集团已经倒下,但魏国朝堂旧势力还是相当庞大,这次争论可以明显感觉到旧势力在朝堂上还占有优势,魏郝坐在王位上昏昏欲睡,对于朝堂下的争论视而不见,直到文泉通报魏惠王到来。

  听到魏惠王到来,魏郝精神一震,望着进入宫殿却是要让人扶着才能走路的魏惠王,魏郝赶忙走下王位扶持魏惠王。

  魏惠王进来后望了一眼相互间交头接耳的魏国朝臣道,“今天的朝议似乎很热闹啊。”

  魏郝让内侍退下,亲自扶持着魏惠王坐上王位,自己侍立在一旁道,“父王,彭、徐两家械斗,致使八千余精壮死亡,朝臣正在商议对彭徐两家的处置。”

  “老夫眼花耳背,没听清楚王儿所言,魏嗣,你跟本王再说一遍,多少人死亡?”魏惠王睁大双眼望向魏嗣道。

  魏嗣没有想到魏惠王会突然问到他,彭徐两家械斗造成多少伤亡,魏嗣自然清楚不过,可魏惠王别人不问,专门问他却让他感觉到此事不平凡,魏嗣没有多少犹豫时间,只能如实回答道,“父王,两家械斗造成八千余精壮死亡。”

  “八千?你确定你说的没错,不是八百?”魏惠王凝神望着魏嗣道。

  魏嗣低声道,“是八千。”

  魏惠王待魏嗣说完后突然疯狂的大笑,“八千精壮,这彭徐两家好大的手笔,八千精壮内斗而死,八千精壮稍加训练就是八千魏卒,我们称之为大败的马陵之战死伤也就四万士卒,区区一场魏国内斗就损精壮八千,好,很好,这个彭、徐两家都该死,魏郝,你说,彭、徐两家族人该当如何处置。”

  魏郝躬身道,“按魏律,首恶当在菜市场斩首,从犯充军。”

  魏惠王咆哮道,“八千精壮因内斗惨死,岂能轻易罢休,主犯从犯一律斩首,余者发配充军。”

  跪伏在地的彭喜一哆嗦,彭喜多年养尊处优,身份地位显赫,也越来越怕死,一开始魏惠王开始进入朝堂的时候,他还感觉到希望,毕竟他和魏惠王君臣多年,对魏惠王的性格还是了解的,魏惠王虽然刚愎自用,但对君臣情谊还是很在乎的,他原来的打算是等魏惠王坐定,他说几句软话,相信魏惠王会饶了他性命,没有想到话没出口,魏惠王突然暴怒,与他之前所思完全不一样。

  “王上,这次我与徐家械斗实是事出有因,还请王上看在我们君臣情谊深厚的份上,饶了我和彭家。”彭喜跪伏在地,哀声痛哭。

  魏惠王冰冷的眼神望着地上哀嚎的彭喜,喘着粗气咆哮道,“你彭喜还知道君臣情谊,我魏国经历几场大战早已大不如前,正当休养生息之时,传位与魏郝后,我还不放心,随时教导于他,让他好好的休养生息,不想你们这些王宫大臣帮不上忙也就算了,现在还给我魏国添乱,八千精壮,呵呵,魏国有多少八千精壮?你彭家万死难辞其过。”说完后竟喘不过气来,接连咳嗽,魏郝在后面赶忙为魏惠王捶背。

  彭喜听了魏惠王的话后整个人都软了下来,趴伏在地。孟子见魏惠王暴怒,出来劝道,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过而能改,善莫大焉。彭喜虽有大过,然已心诚悔意,大王仁慈之君,当给二人一个悔过的机会,再说此次械斗,主犯从犯除去死去的徐家子弟,余者多达两百余人,一次斩杀两百余人,除暴秦外,前所未有,还请大王存一念之仁,饶恕这些有罪过的人,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。”

  “孟老夫子。”魏惠王两眼圆瞪,怒视着孟子,“你非我朝臣,不要干扰我魏国政务,此次械斗,死伤无数,我魏国不需要这些祸国殃民之徒,本王就一个字,杀,杀了他们。”话越到后面,越是声嘶力竭,无不显示着魏惠王内心的暴怒。

  孟子是当代儒学大家,平时说话温文尔雅,一旦越到对手也会唇齿相讥,然而越到不讲理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,遇到现在的魏惠王,孟子有种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的感觉。

  魏惠王说完正不停的喘气,几口粗气喘出,突然倒在王位前的桌案上,魏郝大惊,立即命内侍传太医,魏王宫顿时乱成一片,等到太医过来,一番诊断后才知晓魏惠王只是激动过度,魏郝和群臣才长吁了口气,下令内侍扶魏惠王回寝宫后,魏郝继续主持朝政。

  “孟老夫子,现下父王暴怒,对彭、徐两家恨之入骨,如何是好?”魏郝求助的目光看向孟子。

  孟子道,“孟轲还是建议君王以仁义为先,不要擅动杀伐。”

  魏郝摇头道,“刚才孟老夫子也看到了,父王暴怒,为人子者,不尊父命,是为不孝。”

  孟子坦然回答道,“儒家之礼,以不违人伦为本,以维护天理为根。但若与仁政冲突,当以仁政为本,权行变通之法,先行仁义之道。否则,不违人伦而违天理也。”

  魏郝迟疑道,“先君筚路蓝缕,创下基业,更以李悝变法而强大魏国,李悝变法后魏律明言,私斗者必以严惩,如今弃先贤之法,岂非既违人论,又违天理。”

  孟子慨然道,“法理不外乎人情,彭、徐两家有大功于魏国,岂能依法一概论之。”

  魏郝一脸肃然正色道,“夫子此言谬矣,夫子以情盖法,岂非有蛊惑人心,纵容恶行,蒙蔽幼稚之嫌,如若依夫子之言,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尚不惩处,天下百姓效法,如此人伦何在,天理何在,社稷百姓安危何在?”

  这时孟子听出来了,魏郝表面上是在问他如何处置彭、徐两家,实际上是想让他服输,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,孟子还天真的以为魏郝会用他的仁政,真是个天大的笑话,孟子向魏郝躬身一礼道,“孟轲才疏学浅,无利国之言,今向王上请辞。”

  “别,别啊。”魏郝挽留道,“现在大梁学宫还有两千士子等待老夫子传播学问,孟老夫子现在离开,置那些殷殷期待的学子于何地。”

  “王上放心,儒家奔波列国,传播大道,虽未执一国之政,却也广撒仁政于天下,为儒家之弘扬大道乃孟轲之本分,孟轲会留在魏国一年为这些学子弘扬儒家大道,不会轻易离开。”

  魏郝又是高兴又觉可惜,这个孟子学问不是一般的好,教学生的能力也不弱,如果他留在魏国,至少可以为魏国培养出很多人才,可惜与魏郝道不同不相为谋,离开是迟早的事情。

  孟子离开魏王宫后,魏郝当即下令,命内侍将彭、徐两家之人押入大牢,杨毕收集证据,一旦证据齐全,彭、徐两家主犯从犯两百余人择日斩首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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