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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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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344) "首。
小宫娥瑟缩在殿角,捧着我的凤冠——明珠散落大半,如被拔光翎羽的凤凰。
又一道惊雷炸开。
我浑身气力似被抽丝剥茧般消散,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颓然栽倒。
殿外雨声渐密,更衬得殿内死寂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数着小宫娥绣鞋踏过金砖的声响。
一步、两步……待那细碎足音终于消逝在殿外回廊尽头,我的喉间忽地溢出一声嗤笑。
我缓缓睁开双眼,熟悉的青鸾帐顶让我恍惚间以为仍是待字闺中的昭阳公主。
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鸳鸯锦被上的并蒂莲纹,掌心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。
垂眸看去,暗红的血痕蜿蜒在掌纹之间,像一道无情的判词。
“呵……”
我低笑出声,喉间泛起淡淡的血腥气。
是了,昨夜本该是洞房花烛,红绡帐暖。我的沈郎该用玉如意挑起我的红盖头,该与我共饮合卺酒,该……
“昭昭醒了?”
母后推门而入,未戴那九凤步摇,今日只簪了一支白玉凤簪。
她端着药盏坐在我床沿,鎏金护甲碰在青瓷碗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伸手。”
她执起我伤痕累累的掌心,蘸着药膏的玉轮缓缓碾过伤口。
那药香清苦,却让我想起儿时贪玩摔伤,她也是这样为我上药。
“母后……”我喉头哽咽,强撑了一夜的泪水终于决堤,“您身子可还好?”
母后唇角微扬,轻轻刮去我颊边泪珠:“不过是陪他们演场戏罢了。”
她将药碗搁在床边小几上:“那碗鸡血,倒是可惜了本宫最爱的钧窑盏。”
“大理寺卿已验明,苏氏与沈状元的婚书确凿无疑。”母后指尖轻叩案几,檀木发出沉闷的回响。
我猛地掀被下床,赤足踩在地上也浑然不觉:“那婚书定是……”
“是真的。”
母后截住我的话头,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庚帖:“你舅舅命暗卫查过,沈晏与苏氏确实自幼定亲。”
她将庚帖掷在案上,惊起一缕香灰:“他们竟要堂堂长公主,屈居侧室之位!”
“做小?”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。
窗外忽有喜鹊啼叫,我这才注意到院中挂着红绸——竟是按着纳妾的规制在布置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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