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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辞见霍云湛紧蹙着眉头,闷声不吭的模样。
只又轻咳两声,低声道:“我知道的,云湛死了,我一直留在侯府,也实在不是个事儿。”
“大嫂是因为太爱侯爷,所以才会误会。”
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:“可我实在是什么都没做啊。”
“我觉得,云湛死后,我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。平日里几乎都只待在这院子里……”
“若是这样都还不够的话……”沈清辞低下头,睫毛轻颤:“等我身子稍稍好些了,我便离府吧。”
她紧咬着唇:“沈府被封,我不能够回去。但我方才也已经想好了去处,我准备上山,找个尼姑庵清修。”
“当个姑子也挺好,至少……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:“至少清净,不用提心吊胆,害怕随时有性命之忧。”
她哽咽了一声,才又接着道:“云湛去世后,我两次寻死不成。如今我不想死了,却又总是遭遇危险。”
“先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了,如今……又险些丢了自己的性命。”
“我累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霍云湛几乎是想都没想,就立刻拒绝了。
沈清辞怎么能出家?怎么能当姑子?
他绝不允许!
沈清辞眼中盈满泪水,听他这毫不犹豫的拒绝,忍不住地苦笑了一声:“难道,侯爷是想要让我死在这里吗?”
霍云湛蹙了蹙眉:“死?”
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假意把脉,实则竖着耳朵听得无比认真的李太医,正了正脸色,厉声道:“别乱说,什么死不死的?”
“侯府里,怎么会有人害你呢?”
沈清辞笑了一声,那一声笑,却是无比的讽刺。
一旁李太医开了口:“侯爷贵人多忘事啊,这也没过去多久啊!”
“上一次,将军夫人被侯夫人撞下台阶流产,还是老夫给看的呢。”
“今日,将军夫人坠湖,导致她呛入了大量的水,肺脏受损。且看起来将军夫人应当是完全不会凫水的,若是被救得稍稍迟一些,恐怕小命都难保了。”
霍云湛眉头紧蹙着:“这两次,也不都是侯府的人要害你吧?上一次,分明就是那月娘。”
他嘴里这样说着,心里却是知道,是柳若兰。
“但今天……”
沈清辞径直打断了他的话:“是,今天是我,是我好好在那里喂鱼,强迫大嫂过来与我搭话的。”
“是我突然发疯,将她推进河里的。”
沈清辞仰起头来,擦掉眼角的泪水:“我一个丧夫的寡妇,在明明知道侯夫人才是这侯府真正的女主人的情况下,我得了失心疯,要去害她要去得罪她!”
“我就是故意让自己在这侯府再也待不下去,再也没有丝毫立足之地!”
沈清辞眼眶通红,却仍旧倔强地看向了霍云湛:“我这样说,侯爷满意了吗?”
“所以,为了侯夫人的安危,侯爷更应该直接将我驱逐出府了啊!”
霍云湛眉头拧得死紧,是了。
虽然柳若兰一口咬定是沈清辞推的她。
可沈清辞,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和理由啊。
沈清辞如今的身份,是寡妇。
霍云湛一死,她原本还能因为肚子里的孩子,顺理成章的留在侯府。
但孩子流产后,她在侯府的身份,其实就显得有些尴尬了。
而柳若兰是永宁侯夫人,是这侯府的女主人。
沈清辞的确没有必要,去针对柳若兰。
这样做,除了让她在这侯府处境更为艰难,没有丝毫的好处。
而柳若兰,却是有动机的。
柳若兰,察觉到了他对沈清辞有一些想法。
沈清辞的容色,是远在她之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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