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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下,所有人目瞪口呆,发出阵阵惊呼。

“怎么是白纸?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不是说伪造御赐墨宝吗?御赐的墨宝就是一张白纸?真是天大的玩笑。”

“没有御赐墨宝,长春山山居图呢?”

……

赵飞雪和沈伯虎又惊又喜,柳公海却好像被人兜脸砍了一刀。

天塌了啊。

柳公海亲自派人,把那一幅足以让镇国侯府抄家灭门的御赐墨宝,放入铁箱之中,又让高手日夜不休,严密看守。

这……这怎么就变成了一张白纸?

柳公海也顾不得保持风度,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上官雄的衣襟,声音无比嘶哑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上官雄吓傻了,呆呆地看着铁箱中的一幅白纸,身子颤抖。
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啊,这怎么会变了呢?”

柳公海丢开上官雄,大踏步走到铁箱面前,从铁箱中取出那张宣纸,仔细查看。

宣纸发黄,黄色的条纹蜿蜒曲折,隐隐约约形成四个拳头大的诡异字符。

柳公海仔细辨认,不由得念出声来。

“艹你老母”

一瞬间,柳公海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
全身毛孔都被冰针刺入,连带着五脏六腑,都是一阵透心凉。

被耍了!

万恶的骑猪小侯爷,给自己设了一个天大的圈套啊。

食为天二楼之上,徐千重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,脸色阴沉,好像要滴出水来。

要不是亲眼所见,徐千重无论如何都不相信,世上竟有这样的事。

徐芷晴脸上甜蜜悠然的笑容不见了,呆呆地看着沈留香。

慢慢的,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,眼眸中闪耀着狂热狠毒的光芒,喃喃自语。

“这个沈留香心机如此之深,他利用阿爹和柳大人急于扳倒镇国侯府的心理,给我们挖了一个天大的坑啊。”

徐沛还处于茫然之中,抓着脑袋。

“我怎么看不懂呢,他那幅伪造御赐墨宝的条幅哪去了?变戏法吗?”

沈千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只觉得心力交瘁。

他心中亦有同样的疑问。

长乐典当行中,沈留香笑嘻嘻地走了过来。

他刚想说什么,一看柳公海手中的白纸,顿时发出一声惨叫。

“我艹,我镇国侯府家传墨宝《长春山居图》呢?去哪了?”

柳公海脸上肌肉抽搐。

哪有什么《长春山居图》?

这条幅是他亲自派人放在铁箱之中的,现在却变成了一卷白纸,到哪说理去?

吴仲翁在远处听见了沈留香的惨叫,跌跌撞撞冲了上来。

他一见那白纸,顿时大惊失色,如丧考妣。

他猛然看向了上官雄,一脸恍然大悟。

“原来你们用一卷白纸,偷换了我的《长春山居图》。”

“不但如此,你们还诬赖小侯爷伪造御赐墨宝,好大的胆子!”

上官雄彻底糊涂了,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辩解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
他突然想起了王掌柜,放声大叫。

“王掌柜,王掌柜,你给我滚出来说清楚。”

然而,后台寂然无声,王掌柜连个鬼影都没有。

徐千重看到这里,突然想到了什么,顿时悚然一惊。

“你们看到长乐典当行的王掌柜了吗?”

徐沛一脸茫然,在人群中寻找。

“刚才还在啊,现在怎么不见踪影了?”

徐千重和徐芷晴对视了一眼,两人的神色都无比严峻。

半晌之后,徐千重深深吸了一口气,扬了扬手。

“这一局输了,回府。”

徐芷晴眼眸中全都是妖异的光芒。

“居然还有此绝杀,啧啧,这个骑猪小侯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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